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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看他,沈昭补充:“比如,若韩嘉鸿与你关系越近,母后便对你越苛刻。”
花锦挑眉:“看来殿下很了解母后的脾性。”
沈昭摇摇头:“我从未了解过她。
我只是清楚韩嘉鸿。”
韩嘉鸿一生太顺了,因此他无甚血性,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他也不是个很有志向的人,遇事不决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逃,曾在战场上因他的性子差点丢了命。
花锦恰好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添云。
沈昭:“韩嘉鸿纵马离开,你这信怕是送不出去了。”
花锦:“谁说我要送给他了。”
她是让添云遣人去盯沈逸府中侍妾马车的动向。
沈逸有时为去风月地逍遥快活,常用侍妾用的马车出行,陛下曾几次遣人查沈逸动向,得知的禀报都只有:沈逸一整日闷在府里,那些参沈逸踏足风月地的本子都不攻自破。
春搜过后,花府就要设宴为花瑟摆平流言蜚语了。
花瑟整日躲在府中,上官夫人因与花锦商谈完那日归来就病着,病到临近设宴日都未好。
花瑟一日来探病,上官夫人看着花瑟懂事的模样,闭上眼,还是没忍住问:“玉儿,你可有骗过阿娘?”
花瑟手一顿:“阿娘怎么会这么想?”
上官夫人:“你说那男子是敬二娘的情郎,此话当真?”
花瑟:“当真。”
上官夫人睁开眼,牵着花瑟的手,很想问:你是不是意图害窈窈?可她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阿娘近来总是胡思乱想,你别恼,先去睡吧。”
明明设宴的日子就要来了,宴席上花锦会为花瑟做解释,京中人的胡乱猜测就会平息下去,但上官夫人想起那日花锦说的话,还是慌了起来。
宴席当日,上官夫人都是强撑着病痛爬起来的。
花锦很晚才来,花府的人翘首以盼,连花瑟都频频跑到院门口等着,好不容易盼她来了,她身边却跟着是敬菁菁。
花瑟见是敬菁菁,腿打着颤,愣是没敢迈开步子,还是敬菁菁先笑着开口唤她:“玉儿姐姐,这么久不见,不认得菁菁了?”
花瑟动作迟疑片刻,她的确是算计了敬菁菁,而且她不信敬菁菁没有察觉,那登徒子是她引荐给敬菁菁的。
可敬菁菁拉着她,语气温婉:“今日随燕王妃来,是想给你赔个不是。
那男子我认得,在寺庙时我又怕说不清,一时胆小,没有为你做解释。”
敬菁菁:“你能替我瞒着吗,玉儿。”
花瑟听不懂,她与沈逸的交集太少了,上官夫人警惕,她怕被发现,与沈逸传信都很少。
意图玷污敬菁菁这件事败了她知道,可她不知其中细节,沈逸也不愿多与她说。
花瑟撑起笑容:“我自然替你瞒着,这些日子有人问起,也都闭口不答。”
敬菁菁:“多谢你了。
你快与我说说,那男子究竟怎么回事?”
花瑟余光瞥见花锦,花锦颔首笑了笑,径直入了花府,花瑟心里直打鼓,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她只能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我与你说过,他是我从前的友人,赌输了家当,想向我索要一笔钱,可我哪能拿给他?谁想他居然污蔑于我。”
敬菁菁:“多亏我早看他不对,长公主设宴,他邀约我相见,我怕让人瞧去坏了名声,就没去,此后再无联系。”
花瑟:“快别站这儿了,进去说话。”
往回走的这几步,花瑟收起了笑容。
那男子是沈逸的手下,上回在长公主府的计划败落以后,再也没有与花瑟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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