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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景郁问:“你们可是与城里的粮肆有关?”
刘全瞬间警惕,“你问这做什么?”
伯景郁说道:“我之前在金阳县城小住过一段时间,见过这个标志,县令还帮我引荐过还家粮肆掌柜的刘宗,与他关系还不错。”
刘全哦了一声,“金阳县的事情我不清楚,不过我们确实是刘家粮肆的粮庄,我们刘家粮肆遍布中州。”
是中州最大的粮肆。
伯景郁跟着点头,问他:“我看你们这里地也挺多的,这有多少亩啊?”
刘全瞟了他一眼,还没对他放下警惕性,“不多不少,刚好一千亩。”
伯景郁哦了一声,“那你估计我这马毁了你们多少粮食?”
刘全这才安心一些,原来是想知道自己要赔多少钱,他道:“这我也不好估算,不过你这马毁掉的母田数量实在是太大了,少说毁掉的部分能种一两百亩田。”
他们站在庄内的院子里,正好就能看到下方的农田。
伯景郁看了看被毁掉秧苗,“可我看你们这农田已经种了近百亩,母田的秧苗一共用了四块母田,一千亩最多也就四十五亩的秧田,怎么我数出了六十块秧田。”
庭渊也垫着脚数了一下,还真是六十块秧田。
秧苗田一亩通常移栽二十五亩的农田,一千亩的田备四十多亩的秧田足够了。
刘全倒是没想到伯景郁会来算这个,他道:“成苗有好有坏,插秧的时候会挑好的用。”
伯景郁似懂非懂,“那你们的收成应该很好吧。”
刘全道:“有好有坏,每块田都不一样,每季每亩田差不多两石半的粮食。”
伯景郁:“那照你这么说,我的马岂不是毁了你们五百石接近六百石的粮食。”
现在数量没有清点出来,刘全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保守估计是这个数,实际情况可能会更多一些。”
伯景郁粗算了一下,“那我按照如今的粮价,得赔五百两银子左右。”
“差不多。”
刘全心说:我让你们不要在我们茶棚附近,尽快离开,你们不听,那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伯景郁看向庭渊,两人一同叹了口气。
“这马都不值五百两银子。”
伯景郁拍了拍踏雪的头。
在刘全的眼里,他这是在责备踏雪。
可伯景郁却是在表扬踏雪,干得可太好了。
五百两,哪是那么容易拿出来的,像小路村这种村子里的钱庄可能都凑不够五百两银子。
乡亲们之间很少会有人用银两购买东西,粮食才是他们的流通货币。
伯景郁身上当然是有银票的,但他不可能拿出来,拿出来了他怎么赖在这刘家庄。
“我身上可没有这么多现钱,得找人去城里的钱庄取钱才行。”
刘全看向他,“你要是找人去取钱自然是可以的,但只能一个人去取,其余人还得留下,这要是你们都跑了,我找谁要钱去。”
被毁了这么多秧苗,他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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