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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握住了赫巡的手指,眨了眨眼睛,眼眶又红了,开心也哭,不开心也哭,她都要受不了她自己了。
为了不让赫巡嘲笑她,云楚把脸埋在赫巡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努力保持正常,道:“你说成亲就成亲吗,你好没诚意哦。”
赫巡失声笑了下,手臂搂住云楚的腰,哄道:“那楚楚想要孤做什么,才能同意嫁给孤呢?”
云楚仍旧埋在赫巡胸口,她很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然后小声道:“至少也要亲我一下吧。”
她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赫巡强行将少女的脸从自己的怀里捞起来,大掌捧着云楚的脸,云楚的嘴被迫撅起来,她不停的挣扎:“你干什么啊,你好烦。”
赫巡毫不留情道:“楚楚怎么哭了?”
云楚恼羞成怒:“……谁哭了!”
赫巡拇指一扫,抹下了云楚脸上的泪珠,继续笑她:“怎么那么喜欢哭啊。”
云楚:“……”
她抓住赫巡的手,一口咬了下去,但她不敢用力,牙齿碰到他的手的时候,最终只是很轻很轻的碰了一下,然后抬眸恶狠狠道:“再笑杀了你!”
赫巡笑的更开心了,“哭起来也那么凶。”
云楚气的脸的都红了,她踮起脚尖捂住了他的嘴,但这个姿势更像是搂他,赫巡身子往后退,云楚便也跟着他退。
直到赫巡眉头一皱,动作顿住。
云楚连忙止住动作,小脸严肃起来,道:“……伤口疼了吗?”
赫巡垂下双眸,道:“不疼,骗你的,爱哭鬼。”
赫巡并不是在跟云楚说笑。
严格说来,自从上次他拒婚当晚就跟皇帝请求过赐婚他与云楚,那时父皇大抵也觉得是管不了他了,所以默认了。
只是那时,皇帝身体并不好,日日缠绵病榻,他这时候若是定下婚期然后去找皇帝下旨,无异于是在继续刺激重病中的老皇帝。
况且那时也不算着急,他已于公众表明自己对云楚的态度(),日后也不必再担心再有旁人给他赐婚,所以一直没有再提起。
待到皇帝病好一些了再提也不迟。
但现在,赫巡不想再继续等了。
所以春狩彻底结束,皇帝回朝的第一天,赫巡便去找了老皇帝,他态度坚决,同当初拒婚时一般无二。
所以圣旨很快就下来了,婚期定于三个月后,那时正值夏至。
与云楚一朝成为皇室太子妃一同被津津乐道的,还有另外一件并不是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明家公然表示,与明珠断绝关系,但好歹也是世家大族,这关系断的还算体面。
在此之前,未曾有人想过,被家族视为掌上明珠,耀武扬威的明珠,竟会一朝跌落谷底。
明誉作为随行大臣,又是世家子弟,所以他并不能像赫巡一样提前回京,必须得等到春狩结束,随圣上圣驾一共回来。
所以等他才刚到明府的那天晚上,就听说圣上下旨,赐婚太子与云楚。
是太子亲自进宫求的圣上。
明珠也回来了,但这将是她最后一次出现在京城。
按太子旨令,明日就会有人来带明珠走,直到现在,明珠已经在阮枝面前跪了一个时辰了。
她知道,在这个家里,话语权最重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只要阮枝开口,明淮就会去找圣上求情,圣上一向看重明淮,只要圣上开口,赫巡的旨意便不作数,但她也不求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哪怕时间门缩短一些也好。
阮枝这十几天一直待在府里,听闻云楚随太子回东宫之后,她身为明家当家主母,原不应该随意出去露面,但她还是几次亲自试着去拜访东宫,但都被拒之门外。
这些她都没有同明誉等说过。
阮枝听完明珠的哭诉,知道这其中是赫巡下的令,赫巡名声在外,并不质疑赫巡的旨意。
甚至还同明珠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意图陷害楚楚,你就那么容不了她?”
“此前你不知楚楚身份便罢了,我且念是我给你养歪了,可如今你知道了,怎么还这样栽赃陷害于她?是你做的便是你做的,竟还引人怀疑楚楚,如今太子殿下罚你,也是罚对了。”
明珠双目无神的跪在地上,解释无数遍,阮枝都当她是故意陷害云楚,不管怎么,阮枝都不信自己是无辜的。
阮枝的心已经是偏的了,这十几年的感情就是敌不过这单薄的血脉,大抵这样的勋贵宗族就是如此,感情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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