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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只摇晃着尾巴的小狗。
裴聿川不吃这套,他转身就走。
小保安又亦步亦趋地追在他身后,“裴董,一个就一个吧……总好过没有。”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就变成了小声嘀咕。
徐徐图之
此时已经接近深夜十二点,夜风微凉。
裴聿川拿出车钥匙,边走边问身后的人:“你家在哪,我送你。”
林缺抬手擦擦额角的薄汗,体贴道:“我家有点远,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今天已经很麻烦您了。”
裴聿川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直接打开副驾驶车门,示意林缺上车。
林缺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没说什么,老老实实上了车。
地址确实有点远,开车差不多一个小时。
林缺每天乘坐地铁上班,通勤时间很长,一来一回要三个小时。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林缺懂得分寸,没有再主动开口。
他和裴聿川还没熟悉到能随意闲聊的程度,充其量也只是比陌生人强上一些。
一个集团掌权人,和一个处于社会底层的小保安,如果没有今晚的意外,这辈子怕是都无法产生交集。
一个小时后,豪华的黑色迈巴赫在破旧的街道旁停下,显得格格不入。
边上的路灯坏了也没人修,时不时闪烁几下,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熄灭。
林缺道过谢之后便下了车,他没有立刻走,而是站在路灯下,笑着冲车里的男人挥了挥手,目送着汽车逐渐消失在寂静的深夜里。
笑意缓缓从少年清俊的脸上褪去,只剩下平静。
林缺拎着手里的袋子,转身往狭小的巷子走去。
弯弯绕绕的小巷子,没有路灯,只有微弱的月光挥洒下来。
林缺拐过几个巷子,爬上狭窄的楼梯,回到了他所谓的家。
时间太晚,那对夫妻已经休息了。
林缺不想大晚上的还听到周玉梅尖锐的叫骂声,于是放轻了动作。
没人帮忙,他独自用保鲜膜裹住了缠着纱布的胳膊。
第一次不熟练,伤口还不时发出刺痛,林缺花了不少时间才裹好胳膊,此时已经满头大汗。
有些困难地洗了个澡,林缺换上干净衣服,安静地躺在窄小的硬木板床上,在脑海里复盘今晚发生的事情,小到细枝末节。
伤口不停地泛着疼,林缺却无声地牵了牵唇角。
第一步,还算满意。
接下来要……徐徐图之。
——
林缺疼得一晚上没怎么睡,第二天一早又被周玉梅和林有财吵架的大嗓门吵醒。
起因是林有财昨晚打麻将又输了一笔钱。
同样被吵醒的林子龙重重地砸了下门,不耐烦地大骂:“草,大早上的就在那吵,烦不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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