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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浅语重心长的回答道:“以后不允许你这样说,更不允许你这样想,不可妄自菲薄,什么小姐奴婢,那些世俗和他人强加在身上的束缚,都不要管,我们只是我们自己,你是芸香,我是,烟晴,好吗?”
“今后,你我同是姐妹,更不要只顾着我,让自己受冻了,我们以后有好吃的一起吃,有钱一起赚,可好?”
梁浅笑着说道。
芸香眼中泪花闪烁,自己尽力不让小小泪花汇聚成眼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本来还想将自己之前说的话再说一遍,可是看着梁浅真挚的眼神,自己说不出口。
梁浅见她不说话,便说:“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以后直接叫我烟晴,或者也可以叫我姐姐。”
芸香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梁浅见状拿起油纸将桌上的糕点吃食包好,都递给芸香。
“今日也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厨房怕是也没人,若是饿了你就吃点糕点垫垫肚子,回去多喝点热水,被子盖好,可别着凉了。”
梁浅对芸香说着,芸香还是拒绝,梁浅强塞到她怀里,假装生气,芸香这才收下离开。
走在回房的路上,芸香怀里紧紧的抱着糕点,在柳府中这么久,她已经习惯了不停的干活,不停的跪拜,自己好不容易争到了柳家小姐的身边做了陪嫁丫鬟,自诩已经比之前的自己强了百倍,哪里还敢奢求和柳小姐以姐妹相称,芸香此时心里只当是柳小姐和自己开的玩笑。
可是看着怀中的糕点,芸香还是会心一笑。
看着芸香离开之前还是给她恭敬的行礼之后才走,梁浅知道,她或许并没有当真,更没有真正相信自己。
梁浅也理解,想改变一个人根深蒂固的观念是很难的,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想拉拢更多的人在萧府帮助她。
可是自己也是真心想和芸香成为朋友,也是希望自己逃跑后,给她更好的安排,让她也能获得自由,不要连累到她,若是她还是这样想,哪怕是之后救她出去,她也仍然会再次入府,寻不得真正的自己。
正在梁浅起身换了衣服,沐浴之后,感觉自己此时还没有睡意,便坐在桌子边对着烛火发呆,萧明渊也正好处理好公务回来。
梁浅看到萧明渊回来,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这件事情,昨晚的事还没有个结果呢,万一萧明渊他又,那自己不一定又再次糊弄过去。
梁浅坐直身子对着萧明渊说道:“回来啦。”
萧明渊轻轻点头应了一声,解下披风,给自己倒了茶喝了一口。
“娘子可好些了?”
萧明渊自然的问道。
梁浅想起自己下午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加上想着既然他问了不如将计就计。
“已然好多了,刚刚也喝了醒酒汤,不过还是有些头晕,可能还得休息,你不用担心,唉,都是老毛病了,前些年在家中请了无数的郎中来看过,说是千万不能激动,需要静养,娘亲也担心我嫁过来怕是休养不好,有些事我也不敢和侯爷说。”
梁浅又演了起来,说到最后还故作娇羞的样子。
萧明渊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梁浅说道:“哦?之前与娘子书信往来许久,怎么未曾听娘子提过?”
梁浅不知道两人竟然还有书信往来,只有敷衍的说道:“俗话都说报喜不报忧嘛,我自然是不想让侯爷担心的,只是斗胆想提醒侯爷,如今我身子还没有大好,若是怀孕生子更是九死一生,日常也不可劳累激动,说不定就晕死过去了。”
梁浅越编越严重,也越来越离谱,看萧明渊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闪过一丝怀疑,梁浅就赶紧停下了。
看着梁浅故作柔弱的姿态,萧明渊假装十分关切的说:“唉,娘子身体如此虚弱,可要请个太医来家中看看?”
看着梁浅连连摆手摇头,萧明渊已然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只是忍住不笑出声来。
然后萧明渊便凑近到梁浅身边,低声说道:“既然如此,娘子不能劳累,怎么还有精力新婚第一日就跑出了京城?”
梁浅刚刚刚演的娇弱样一下子就破功了,想大声反驳却又怕他人听到,于是压低声音反驳道:“我不是说我是被迫的吗,我是被人绑过去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去的。”
看到梁浅因为激动的反驳,脸都变得红了起来,萧明渊开怀大笑,“哈哈哈,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萧明渊说着便起身往外走去,应该是去沐浴,梁浅又着急的叫住了他,“萧明渊,那个,那个事,你可明白?”
萧明渊此时背对着梁浅,只是偏过头来说道:“我知道了,新婚就分房可能引起外人猜忌,你先去床上睡吧,我在榻上睡就是。”
然后便转身走了出去,梁浅看着他关上了门,才终于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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