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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词同魏静舒往日里听的都不一样,她听着有些不习惯,但确实是对上节拍了,这首曲子是前世二姐姐教她的,只有曲子,没有词,听起来这辈子的魏静慈也知道这首曲子,难道她们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魏静慈还在等魏静舒的回答,魏静舒摇了摇头道:“这首曲子是我听一个方外之人弹的,具体的,我并不清楚。”
听完魏静舒的解释,魏静慈便失落的走了。
就这样过了几日魏静舒发现阿昭不见了,就这样忽然之间不见了。
魏家派出去大量人手都没有找到阿昭,魏静舒夜里坐在床榻上,抱着膝盖,默默流泪,时不时看看地面上她铺好的被褥。
阿昭不见了。
魏静舒也无心做别的事,上课之时频频走神。
最后是四妹妹魏静蕙出现在她的面前,别别扭扭地说起阿昭也许是听说她喜欢珍珠去海边找珍珠了,魏静舒听得心中一揪,慌忙要跑出府去找阿昭。
昨夜一场暴雨,阿昭若是下了海,可怎么回得来!
魏家老夫人派人护送魏静舒去了海边,细沙柔软,海面风平浪静,丝毫不见狂风暴雨之下的波涛汹涌。
“阿昭”
魏静舒轻声念着阿昭的名字,踩着细沙,往海边跑去,冰凉的海水漫过她的脚踝,漫过她的小腿肚,漫过的她膝盖。
丫鬟们拉住还要往深处走的魏静舒,劝她安心,会有懂水性的下人去找阿昭的。
魏静舒摇着头,推开拦着的丫鬟。
她想阿昭一定躲了起来了,只要她在,只要她喊他的名字,阿昭就一定会出来的,一定的!
岸上的魏家老夫人看着乖孙女伤心欲绝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身侧站着的桂嬷嬷担忧魏静舒再呆在海里会着凉,问魏家老夫人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魏静舒,要她说三姑娘魏静舒如今已经懂事多了,一定可以理解老夫人这么做的道理。
魏家老夫人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对冤家她只能帮到这儿了。
海浪翻滚,魏静舒差点站不稳,她叫喊着阿昭的名字,还要往深处走之时,觉得头晕目眩,昏了过去。
是夜,一辆低调的马车停留在魏府后院,驾车的是两个年轻人,都戴着斗笠,一个一身黑,一个一身灰。
黑色衣裳的年轻人手扶在斗笠上,望了一眼漆黑的夜色,跳下马车,去敲门。
敲门声三长一短,开门的人是一直守在后门的紫苏,她对来人行礼叫了一声杨教练。
杨严摆手示意紫苏不用多礼,转身去请马车上的小公子,顺便瞪了一眼坐姿放荡的沈容,沈容无所谓一笑,跳下了马车。
杨严想去扶从马车里出来的小公子,被小公子推开了。
这位小公子披着黑色的斗篷,跟着紫苏进了后院,一路到了魏家祠堂门口。
祠堂里供奉着魏家先人的牌位,魏家老夫人正盯着亡夫的牌位出神。
紫苏在祠堂门口停住,立在桂嬷嬷身旁,她领着过来的小公子,驻足了一会儿,踏脚走了进去,停留在魏家老夫人的身后不远处,盯着魏家老夫人的背影。
“来了啊。”
魏家老夫人转身,瞧向来人。
来人摘下斗篷,露出一双干净澄澈的眸子,正是魏静舒找了好几日的阿昭。
魏家老夫人走到阿昭面前,微微笑着问道:“要走了?”
阿昭眼神还有些不舍,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魏家老夫人摸摸阿昭的顺着整齐的发髻,慈爱地道:“去吧,再去看看她。”
魏静舒身体并无甚大碍,只是心中忧愁过多,大夫给她开了安神药,折腾了一天,现下已经睡着了。
阿昭悄悄来到魏静舒的房间,悄悄靠近魏静舒,跪在床边,一如初见之时,他握着魏静舒冰凉的手,静静地盯着魏静舒的眉眼,极其认真地瞧着,这个怎么看怎么好看的人,他早就视为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阿昭张张嘴,想叫出魏静舒的名字,发不出声,虽然沈容已经在替他医治了,但是多年的顽疾,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了,还需慢慢调养。
阿昭并没有呆很久就狠心掰开魏静舒紧抓着他的手,离开了。
回到祠堂,魏家老夫人扶着阿昭的肩膀,告诉他一定要谨记,踏出了这道门,踏出了漳州地界,从今以后他就是代王最小的儿子赵琰了,不再是小狼孩阿昭了,要他忘记这里的一切,好好为自己的前程谋划。
阿昭紧抿着唇,摇了摇头,他是阿昭,永远都是阿昭。
魏家老夫人好笑地换了一个说法,道:“我知道,阿昭永远都是静舒心中的阿昭,只是对外你必须得成为赵琰,才能保护好静舒,才能保护好你想保护的,也只有到了你手中的长剑无坚不摧无人敢折,赵琰才可以是阿昭,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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