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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点了点头。
魏家老夫人蹲下身抱阿昭揽进怀里,拍了拍阿昭瘦弱的背,在他的耳边轻轻道:“好孩子!”
院子外的杨严憋不住心里的话,忍了好久终于戳了戳沈容的手臂,问道:“喂!
你怎么想的?”
沈容眼睛斜睨了一眼五大三粗的杨严,吊儿郎当道:“什么什么怎么样?”
杨严追问道:“我可不信,魏家老夫人没有对你说什么!”
沈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气道:“说了又如何,谁给的好处多,我就跟着谁喽!”
祠堂内,魏家老夫人苍老的手捂住阿昭那双干净懵懂的眼睛,警告道:“阿昭,你要记住,人心难测,不要相信你眼睛看到的一切。
在黑暗中,你要学会信任,学会猜忌,要是熬不下去就想想静舒。”
眼睛恢复了光明,阿昭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望着阿昭离去的瘦弱背影,魏家老夫人心中一叹,她仿佛看到了夜里冒着大雨捧着贝壳珍珠一脸兴奋的小狼孩,她又何尝不知道这条有多难走呢?人心险恶,魑魅横行。
光她魏家就有好几个世外来客,这般想着,魏家老夫人望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心中默念,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魏家能不能守住这百年基业,就要看年轻的那一辈了。
天刚刚亮之时,魏静舒就醒了,她抬手,恍惚地盯着自己的掌心,她……好像看到了阿昭了。
一想到阿昭,魏静舒便想起了,阿昭还没有找到,掀开被子,连鞋子也不穿,就要出门去找阿昭。
忽瞥见梳妆台上放着几颗圆润的珍珠和贝壳海螺,她缓缓走到梳妆台,拿起珍珠,愣了一会儿。
珍珠?阿昭?“阿昭回来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魏静舒忍不住喜极而泣。
魏家老夫人夜里很晚才睡下,起得却比魏静舒还早,披着裘衣,就要紫苏把魏静舒平时被罚抄的纸拿过来,她坐在书桌前,拿着性格大变后的魏静舒的笔迹,和她接到的从亲家山东卫氏寄来的贺信,贺信是那个庶子变成嫡子的卫云止代笔的,魏家老夫人仔细对比着,越瞧越有趣,字虽不同,笔锋走势却如出一辙。
“有趣啊,当真有趣啊!”
魏家老夫人笑出了声。
魏静舒拿着珍珠,赤着脚跑到魏家老夫人面前,哭着说阿昭回来了,魏家老夫人心疼地擦掉了乖孙女的泪珠,把魏静舒小心翼翼地搂进怀里,只说若是有缘他们终会再见的,说不定到那时,阿昭还会开口叫她的名字了。
会叫她的名字吗?被紫苏送回来的魏静舒,呆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海螺,放到耳边,没有传说中的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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