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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辛驰的确不能算作游戏高手,用游戏白痴形容他更为贴切,他解释说他从小就不喜欢玩游戏,学生时代的娱乐方式是画画、玩冰球、滑雪,还体验过两次跳伞,跳伞的感觉最濒临极限,他在直升机上等待时好像要把心脏给呕出去,甚至想放弃,还是他的父亲鼓励了他。
晏山说:“你让我感到我的童年是灰暗的,玩游戏是可怜的。”
隋辛驰说:“你教我玩游戏吧,弥补我童年缺少的一部分。
你不是喜欢玩恐怖游戏却不敢一个人玩吗?我可以陪你,虽然我很菜不能打怪,但可以在jupscare出来时让你抱住我。
对了,你玩过冰球吗?”
晏山摇头说不会,隋辛驰就说:“那我教你打冰球,以后还可以一起去跳伞、蹦极。”
其实年龄越大,越不能被话语所折服,但晏山真的被感动,太感动原来会说不出话,只有亲吻和触摸。
隋辛驰玩《overoked》的糟糕没有转移到现实厨房中,他擅长做饭,那两日做了意大利面和奶油海鲜烩饭,不输外面西餐厅,便是中国菜也很得心应手,做粉蒸排骨和水煮鱼,鲜香四溢,喂饱晏山,让他不禁抱怨吃太好会长太多肉。
做饭也是天赋,如同晏山即使按照菜谱,原原本本添加油盐酱醋,做的味道也永远一个样,不知哪个环节出错,从卖相起就很倒胃口。
想到隋辛驰做的饭菜,晏山更是饿得狂吞唾液,终于扔掉零食,决心不再懒散敷衍,打电话叫谭兹文出来吃饭,吃中餐,一定要吃粉蒸排骨和水煮鱼。
谭兹文下了课赶来,提前五分钟放学生攻占食堂还差点被教务处查课人员抓住,幸好有学生给他打掩护,说到此便很感动,否则教务处又要责令院里通报批评他。
逃过一劫,谭兹文倒茶水,猛灌两杯,等凉菜端上桌,他才想起问:“对了,应淮到底是怎么死的?”
晏山眼皮跳了跳,筷子上那细软的葱丝飘到了桌面,被风刮着走了,他分明是觉得有那么几秒,自己的灵魂也随风飘走了。
他尽量保持淡定,问谭兹文:“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知道?”
谭兹文说,“隋辛驰竟没告诉你?”
晏山点头,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几次想张口,却又觉得他没有要表达的。
虽说死人是件大事,但经由谭兹文说出来,始终没有很强的真实感。
应淮来烧烤摊大闹,切断自己小指的场面好像发生在昨天,他青青的眼圈拖得那么长,好像要垂到胸口边上,眼珠朝里凹,但也是喘着气的,即使和他对视一眼就觉得不舒服。
晏山没想过应淮真的会死,他好像比隋辛驰还小几个月?年纪轻轻的,改变和振作都来不及了。
晏山不自觉扣着拇指的倒刺,全无胃口,看见红肉有点想吐。
怎么可以死?死了就叫人忘不掉,太狠,真的太狠。
谭兹文说:“前天吧,我们几个说去喝酒,到了应淮那儿才看到酒吧在重新装修,一问说是酒吧转让给别人,后来听说应淮死了,我还吓一跳,毕竟也算朋友。
不过之前听说他嗑药,精神又不正常,跟你更是不对付,渐渐就没来往了。”
谭兹文表忠心:“真的啊,好久没联系了,去他那里喝酒只是觉得酒还不错,况且他也经常不在店里,我是永远站在你的身边的。”
“行了,”
晏山说,“我又没说什么,说得我多小气似的,多少岁了还玩这种我跟你好就不跟他好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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