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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辆车的隔音效果极好,外界的鸣笛和喧嚣都被隔绝掉,仿佛与世隔绝一般,车内的音乐也没有播放,周围很安静。
这也让夏弥清楚地听到了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格外清晰。
说实话,她在眼下这一刻,真的有些动摇了。
红灯转成绿灯,车子重新启动。
夏弥想了很久,最后摇头,“现在还不行,再等等。”
陆鹤野偏头看了她两眼,最终妥协。
-
次日刚好是跨年夜,跨年夜前一晚她和陆鹤野在京郊的公寓住下,但一早就回了学校。
虽然没有接下那场比赛,但往日的基础功练习也不能落下。
画室内,稀稀疏疏坐着几个学生,夏弥坐在靠窗的最角落。
一上午的时间,她画好两幅速写,累了就停笔起身在画室里来回走动。
窗户紧闭着,北方城市的地暖向来很干,夏弥去楼下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瓶矿泉水。
“咣当”
一声,矿泉水掉落在底部。
刚要弯腰去拿,身边便传来几道交杂在一起的脚步声,还带着聊天声。
很平常的一眼,夏弥拿完矿泉水之后却愣在了原地。
不为别的,只为走过来的这个人她认识。
叫井士铭。
看到这个人,夏弥眼前就好像浮出一幕幕场景,每一幕的场景主角都是面前的人,也是井士铭在自己高中三年的学生时代了充当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因为他就是她遭受校园霸凌的主要施暴方。
食用带有激素的药物使得自己变胖的那两年,是他一直带人嘲笑自己,把自己关在体育器材室,冬天打雪仗让自己充当被打的耙子,夏天白色短袖被他用水管恶意浇筑,弄得白色校服变成了透明色,内衣都堪堪显露出来。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桩桩件件,多到数不清。
还有五米距离,井士铭马上经过自己,夏弥条件反射地扭过头去,手下意识扶在下巴位置处,挡住自己的脸。
这是时隔几年后,受害者猝不及防见到施暴者的第一反应。
别人不知道,总之她夏弥是这个样子的。
井士铭注意到自动售货机旁边站的那个女孩,隐隐觉出几分熟悉,但又说不上是哪里眼熟。
他身旁的人扫了他一眼,戏谑道:“怎么?你们学校没这么漂亮的女孩?”
井士铭笑笑,“没,只是觉得这女生挺眼熟的。”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别想了,人姑娘有男朋友了,而且男朋友还是贼有钱的那种富二代。”
井士铭没放心上,“京城一块砖砸下去,叫唤的都是富二代。”
他朋友一听这话,“怎么,你对人姑娘有意思?”
井士铭又盯了两眼,同他一起出了楼,没正面回答:“那姑娘挺纯的,不知道床上功夫怎么样。”
友人一听,笑着摇摇头,他自然清楚井士铭骨子里是个怎样的货色,顶着一张周正斯文的脸,干得全是龌龊事儿。
两人到了京大东门,临上车前,井士铭对他使了个眼色,“刚刚那女孩男朋友哪儿的人?京城当地的?还是外地的?”
友人震惊,“你真要搞?”
井士铭啧了声,“第一次见这样勾人的女孩,你就直说得了。”
友人面色隐晦:“你悠着点,人男朋友是京城当地人,背景挺牛的,硬得不行,能罩住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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