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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琳琅被他的胆大吓了一跳,连忙闪身看外面,有没有人瞧见这无状的一幕。
回过头来,她便小声道:“干嘛啊你,越发地胆大了!”
司徒晟没有说话,他没有办法跟楚琳琅说,自己不过是越发忍受不得她老是避着自己罢了。
虽然每次琳琅都有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他反驳不得。
他其实清楚自己在别扭什么。
他在琳琅的心里虽然有些分量,但是不多。
大致应该是排在了她的娘亲,生意,甚至是她越来越多的至交闺密之后。
这点隐秘的别扭,身为男子怎好委屈倾述?于是这般不可言传,只能盘踞在心,偶尔冒冒抑制不住的酸意……楚琳琅看他挑的认真,便问:“你真的要买布?”
司徒晟点了点头:“方才去看了看廖静轩,他的伤还没好,我看他衣服也破了,便想拜托你给他做几件衣。”
光棍汉的日子,谁过谁知道。
也不怪廖夫子总是邋里邋遢,毕竟他这把年岁还没娶妻,实在是缺了人知冷知热。
而他最衬头的衫,上次遇到水匪的时候也被砍烂了,连不甚讲究吃穿的司徒大人都有些看不惯他的邋遢样子,所以才想着买些布,让楚琳琅帮忙做两件。
这样的忙,楚琳琅自然愿意帮,可说到做衣服,她突然想起了曾看到廖静轩肩膀上的烫痕。
于是便试探问:“廖夫子是他父母抱养的?”
此时,司徒晟正在店铺后堂吃楚琳琅煮的烧咸件,这是琳琅特意给他做的,装好了放在食盒里,拎到了店铺来给他解馋。
满满一大块肉铺在米饭上,再点缀些甜菜好吃得很。
听了这话,司徒晟咬了一口软烂的咸肉道:“没听说过,你怎么会有此一问?”
于是楚琳琅便说了自己的发现。
那廖静轩肩膀上的烙印,跟她母亲孙氏肩头的也太像,不知是不是人牙子留下来的。
司徒晟起初并不甚在意,可是听到最后却停住了筷子:“你确定是?”
楚琳琅替他擦了擦嘴巴道:“我哪敢确定这个?也许廖夫子那印记是别的原因造成的呢!
你可别直愣愣去问,免得冲散了别人的母子情分。”
司徒晟知道楚琳琅的意思。
据他所知,廖静轩的父母对他甚是疼爱,他贸然问人家是不是买来的孩子,那就太失礼了。
就算是真的抱养来的,若人家廖家没有交底,也不好戳破。
不过听她说完,司徒晟蹙眉想了一会,然后道:“那疤是什么样子,你给我画一画。”
于是琳琅拿了纸笔,替他画了大致的样子。
司徒晟收好了样子,便专心吃饭,在这店铺的后堂总算吃到了心念甚久的家常小菜,品过了香茶,自然也要亲亲抱抱美厨娘,一解相思。
楚琳琅趁着后堂四下无人,也是搂住了男人的脖颈,仰头回应着他的亲吻。
她的个子略矮,勾着男人的脖子时就需踮脚,司徒晟干脆如抱孩子般,将她一把抱起,亲吻得更加恣意。
楚琳琅从来不知,原来吃到嘴里的肉,竟然越吃越有嚼劲。
这个她昧着良心,偷偷占据的极品,本以为过过瘾就散了。
结果竟然让她越发上瘾,若是以后他真正的良缘出现,而她却舍不得放手了,该怎么办?听她小声说舍不得,司徒晟狠狠地咬了一口这没良心的脸蛋。
他什么时候说过与她露水姻缘一场?听她这意思,是随时想着一拍两散,还是怎么的?当初他忍着不动她,并非是想要放手,而是希望能有朝一日名正言顺地拥有她。
可并非听了她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
的鬼话,准备曲终人散。
若是可以,他真希望可以肆无忌惮地活在这个世上,毫无负累,与她活在一处……可是现在……还不行。
楚琳琅也察觉到了司徒晟的心情突然低落,便问:“怎么了?”
司徒晟抱着她坐在店铺后院的枣树下,低低说了他从廖静轩那里听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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