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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庭衡拽住岁瑞璟的衣襟,把他一脚踹倒在地:“她五岁与你相识,十五岁离开京城。
十年的时光在你口中,全部成了利用。
这样的话你有脸说出口,我听?着只觉得恶心。”
唰!
岁庭衡抽出金吾卫腰间的佩剑,剑尖直指岁瑞璟喉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皇叔屡次对孤不敬,孤对皇叔十分不满。”
眼?见?剑尖划破了岁瑞璟喉咙上的皮肉,岑楚吓得冷汗直流,单膝跪在岁庭衡面前:“求太子?殿下饶命,王爷一时失言,绝无不敬之心,求太子?殿下饶命。”
“孤认得你,你叫岑楚。
你还?是个孤儿?时云郡主救了你的性命,后来?你做了宁王的亲卫。”
岁庭衡冷冷看他一眼?:“云郡主救了你的命,然而当初曾贵妃派人?追杀云家人?时,你却知情不报,不如猪狗。”
岑楚脸色惨白,低着头不敢反驳。
岁瑞璟怔怔地看着岁庭衡:“你说什么?”
岁庭衡收起剑,嗤笑道:“当年云郡主遇袭落崖,她的好友到宁王府向你求救,你全都避而不见?,难道只是巧合?”
“我那时候只是病了……”
岁瑞璟抹了一把喉咙上的血:“我不知道她遇险。”
“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病好后听?说拂衣落崖,为何不派人?去寻她?”
岁庭衡厌恶地移开视线:“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心虚,因?为就连你自己也在怀疑曾贵妃。”
“作恶的人?,就不要装可怜人?。
都是男人?,你那点的心思,孤难道还?不明?白?”
“都别急。”
岁庭衡垂下眼?睑,漠然地看着身形狼狈的岁瑞璟:“一个一个慢慢来?。”
岁瑞璟浑身一寒,他看着浑身冷漠的岁庭衡,仿佛在看一个平静的疯子?。
什么君子?如玉,什么端方仁爱,原来?都是岁庭衡做给别人?看的假象,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皇叔,明?日孤有一份好礼送给你。”
岁庭衡转身往外走,衣袍在黑夜中翻飞。
“皇叔今晚要睡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长央行宫闹出了一件大事。
宁郡王对太子?殿下无礼,太子?不过训斥他两句,他便持刀想要伤害太子?。
昨夜有不少人?看见?宁郡王衣服沾血,从蹴鞠场回?到别院,当时大家就在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事情跟太子?殿下有关。
尽管曾贵妃已死,但宁郡王的嚣张跋扈仍旧深入人?心。
虽然传言是说宁郡王欲伤太子?,但是大家已经默认太子?受了伤,只是太子?仁厚,碍于?叔侄情分把此事隐瞒了下来?。
太子?乃一国储君,又是陛下独子?,众大臣纷纷上书,请求陛下重罚宁郡王。
几位太傅更是冲到临华别苑探望太子?,见?太子?面色有些苍白,就更加笃定宁郡王伤害太子?一事。
“殿下,为人?仁厚是好事,但过于?仁厚就是助长恶人?气焰。”
杜太师注意到太子?今日穿了身玄衣,屋子?里还?点上了熏香,就知道他在故意隐瞒自己受伤,叹息一声道:“殿下,宁郡王不得不罚。”
说完,不再听?太子?的解释,与几位太傅退出临华别苑,转道去了陛下居住的天地元合殿。
一时间,宁郡王说自己没有伤害太子?,太子?也为宁郡王澄清,但朝中上下尽无一人?相信,最后就连皇室宗亲都站出来?请皇帝责罚宁郡王。
“真是一份好礼。”
岁瑞璟看着自己喉咙上的伤口,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挥落在地,如今满朝上下,谁不夸岁庭衡仁厚?
一件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就把他逼到如此地步,岁庭衡仁厚的形象当真是深入人?心。
这种情况下,谁会在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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