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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看过来,姜苔慢悠悠地拉直嘴角,不躲不避地回视着。
“苔苔小姐?我是焦姨,还记得我吗?你前些年还来过我家呢。”
焦莱先开口,笑着拉了拉身旁人,“这个是你沈凛哥哥,以前还和你一起玩过的。”
姜苔居高临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没印象。”
深州入冬有一个月了,靠海城市的别墅里多数没有装地暖的习惯,因为太潮,最冷的时候全靠壁炉撑着。
她今天没出门,一身毛茸茸的卡通睡衣还没换下,整个人像是裹在法兰绒毯子里。
这种斩钉截铁的冷漠回应,无疑让焦莱有些尴尬。
她牵强地笑笑:“前两年你还小,是不怎么记事的。”
姜苔视线扫过他们一眼,没有叙旧的意思,只把人当保姆用:“我饿了,晚点下楼吃饭。”
“啊,好。”
焦莱应道,“我这就去做。”
姜苔转过身进房间。
没过几分钟,房门口传来敲门声。
二楼只有她自己住,房门没关。
姜苔窝在椅子上打游戏,听见声音也没关屏幕,侧首看过去:“干嘛?”
沈凛站在门外:“我妈让我来问你有没有什么过敏的,和不爱吃的?”
“以前不是给我做过饭吗?这也要问。”
他带了些探究:“你不是,不记得吗?”
这话一出来,姜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恨不得跳起来:“谁说我记得了?我都说了我什么也不记得!
你妈妈不记得的话,就把上个阿姨留下来的笔记本多看几遍。”
“……”
噼里啪啦、欲盖弥彰地讲完,她又吹毛求疵地逼问:“还有,谁让你上楼的?”
“我不上楼怎么问?”
“电话啊!”
她指着床边的call机,“别墅的电话不会用啊,傻的吗?”
其实说起记忆,彼此依稀还是有些印象的,也才过了不到三年,又是会记事的年纪了。
姜苔不承认是因为想起那是段“尿床”
的黑历史。
而沈凛没有理由去套近乎回忆从前。
眼前这个说几句话就气冲冲的姜苔,和两年前在自己家的那个娇娇女已经不像同一个人。
那个女孩虽娇气,却可爱。
不会如此刻薄无礼。
微妙的落差感和寄人篱下的现状让沈凛没有作出其他反应,只是垂睫,顺从道:“抱歉。”
她见他转身要走,又踢了脚书桌边的垃圾桶:“等等,把垃圾拎下去。”
-
游戏打了十把,3赢7输。
姜苔关了电脑屏幕,趿拉着一双毛拖鞋下楼。
一下去又见到沈凛,她纳闷:“你为什么还在这?佣人房不是只提供一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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