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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棣被问得一怔,默了片刻才回答:“并未。”
口谕是夏棣入宫亲耳听的,燕帝允许萧家带走姜沐言,可也只说了这个,其余的一概未提。
没说允许姜沐言出嫁带嫁妆,更没有说,不允许她带嫁妆离开相府。
“既未曾刻意交代,便是允准之意,谁家嫁女都有嫁妆,此乃常识,难道夏统领认为,陛下是一个没有常识之人,不知道女子出嫁定有嫁妆随行?”
萧南瑜一身大红喜服,清隽傲骨,不卑不亢的反问着夏棣。
姜沐言嫁入萧家,萧南瑜不在乎她有没有嫁妆,想必他爹娘也不会在乎。
可他也明白陆巧的意思与担忧。
自古以来,嫁妆很大程度上是一个女子嫁入夫家的底气。
姜沐言在相府如此光景下出嫁,陆巧定然担心她没有了娘家撑腰,可能会在萧家受委屈之类。
甚至陆巧会忍不住想,日后姜沐言若真有什么不测,她好歹还有嫁妆傍身,不至于生活的太艰难。
萧南瑜自己心里清楚,他绝不会让姜沐言受委屈,更不会在日后亏待她。
可他空口无凭,陆巧纵然嘴上信他,心里估计也会担忧。
如果嫁妆带进萧家,能让陆巧少些担忧,他自然要努力,让姜沐言带着这些嫁妆出嫁。
且萧家早已上了燕帝不得不铲除的名单。
既已得罪燕帝甚深,便张狂些再得罪一回又何妨。
夏棣看着清冷矜贵,半点不退让的萧南瑜,眉头狠狠一皱。
萧南瑜此话,可谓诛心。
“萧大公子慎言,夏某并无此意。”
他道。
谁敢暗指帝王没有常识,若是传入燕帝耳中,他脑袋还要不要了。
自打接到围困相府的命令后,夏棣内心就一直不安。
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在这趟浑水里栽了跟斗。
“萧某知晓,夏统领是一通情达理之人。”
萧南瑜朝他拱拱手,“若夏统领今日得空,不妨去萧家吃口喜酒。”
夏棣被彬彬有礼的萧南瑜弄得嘴角抽搐了一下。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萧家吃酒。
“多谢萧大公子好意,但夏某职务在身,恐怕是去不了。”
夏棣也拱拱手,不太愿意得罪萧家人。
他是武将,在燕国,最威名赫赫的军队是萧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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