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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汜和管豹也看见了,水汜还好,他向来不爱过问与军务无关的事情。
但是管豹那心头百爪挠心似的,好奇得紧,他特想问问许卿湖肩头的那匹黑狼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从小就跟着许卿湖,心里知道许卿湖是个什么脾气的人,便忍着好奇不发一言。
倒是姚何毫无眼力劲,虽说跟了许卿湖好些年,但是一点儿都看不懂人的脸色,泡在澡堂子里的几个大老爷们儿都不敢过问,偏偏就被他给问出来了。
他一副没见过刺青的小乡巴佬模样,道:“哎,大人,你肩上这个黑狼的刺青是什么意思啊?看着好别致。”
“……”
许卿湖闭目靠着身后的澡池子,并不搭理他。
姚何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肩头的刺青,不仅如此,还伸出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去戳戳,好奇道:“对了,刺青的时候痛吗?我也想找丹青手画个图案刺在身上,但是我听别人说这玩意儿老痛了,我有点害怕,一直都不敢去做。”
说着姚何还举起了自己的手臂,想凹出点儿肌肉来,但是他这人精瘦,脸都憋红了也没凹出肌肉来,他一抬眼就看到澡池子里其他哥哥身上的腱子肉,顿时就觉得羡慕。
“大人,要不你也让我去军营里练练吧,等我长了肌肉之后,也去刺一头黑狼在肩膀上,可帅气了。”
姚何自顾自地欣喜说。
于瓒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话说姚何这小子还真挺聒噪,小嘴叭叭地就没停过。
许卿湖突然将姚何的脑袋摁进水里,往他脑袋上一拍,道:“他娘的,让不让人清净了?我刺青来遮伤口,你刺来做什么?”
管豹在一旁笑道:“估计这小子看的哪本儿春宫图上的人就有刺青,想着以后露个媳妇儿看呢吧。”
这话一出,澡池子里顿时就乐了,尤其是于瓒,一把将姚何逮过去,毫不留情地就往他腿下面摸,道:“这么爱看春宫,让哥哥看看你毛儿长齐了没有?”
这番闹腾让一向以冷静自持的郭涉也没忍住笑出了声,水汜道:“姚何好本事啊,竟然把成渊也逗笑了。”
“哪里哪里?”
郭涉摆摆手,道:“我素来爱笑,只是在军营里常笑的话不正经。”
于瓒还拽着姚何,道:“这有什么?军营里打个趣没什么要紧的,只要不是犯了春儿,就都不是问题。”
姚何把手藏在水底下,往于瓒的腰上轻轻掐了一把,低声央求道:“别说了,哥哥,待会儿我又要被人取笑了。”
“于瓒,你别老是拿姚何开涮,”
水汜摇了摇头,笑道:“还有你也是,没事儿和这帮坏人凑在一起做什么?”
姚何的小鸟还被于瓒握在手里,虽然没有其他人能看得见,但姚何还是觉得臊得慌,尤其是于瓒还泰然自若,就好像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样,以至于姚何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经意间才这样的,又不好当着这么多哥哥的面儿让于瓒放开他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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