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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一堆东西噼里啪啦砸了他一头。
萧弄:“……”
钟宴笙:“……”
萧弄捞住了两个滚落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他送给钟宴笙的木雕小山雀。
钟宴笙藏在纱帐层叠深处的,零零碎碎有很多东西,小木雕,小香囊,小药瓶……那只香囊鼓囊囊的,萧弄猜,他给钟宴笙写的每张小纸条,都被钟宴笙小心翼翼叠起来,藏在里面。
心底膨胀着难以言述的情绪。
钟宴笙的秘密小窝头一次被人这么顶出来,呆了好一会儿,心虚地指责:“你太高了。”
萧弄深深地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将他往床上轻轻一推。
钟宴笙几乎没怎么阻隔,就软软地倒在了床上。
“乖乖,”
萧弄现在只想将他叼进嘴里,眼神凶恶,语气温柔,“今晚给不给睡?”
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落入耳中,钟宴笙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不住抖着,揪着他的衣领,隔了半晌,脸红着点了点头。
他咬着唇瓣,小声商量:“不要咬我。”
“不咬。”
萧弄好像很好说话,疼他疼到了骨子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事实证明,萧弄还是很可恶。
明晖殿的床很大,吱呀呀的微微晃着。
钟宴笙没多久就快崩溃了。
快半夜的时候,屋里
传出命令,说是小殿下发了噩梦,传热水到屋里。
这个时辰让搬浴桶进来也太大张旗鼓,展戎装作宫人端进来盆热水和帕子,都不敢多看一眼屏风,就飞快又撤了出去。
萧弄拧了湿帕子,给眼皮快睁不开的钟宴笙擦着汗,擦好他细白的手指,贴在自己脸上,用他的手指摩挲自己的脸,顺势偏头亲了亲,语气低柔:“迢迢,那天从楼船下来,有没有好好带着我的礼物回来?()”
他还有脸提!
钟宴笙有气无力地扇了下他的脸一下。
他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轻飘飘的,不像打人,更像是在摸他,跟小鸟儿用细绒柔软的翅膀扇人似的,非但不疼,反而只觉得痒到骨子里。
萧弄眯着眼,眸色晦暗,笑意略深:再打一下?§()”
钟宴笙:“……”
变态!
钟宴笙转过头,不理他了。
他身上被萧弄弄得乱七八糟的,萧弄不是很想擦干净,不过他深知小美人的身子骨有多脆弱,担心夜里天凉又让他风寒,还是迅速给他擦好了,裹上被子。
钟宴笙不适地动了动:“……没弄干净。”
“一会儿擦。”
萧弄躺下来抱着他,用鼻尖蹭他,“就一会儿。”
钟宴笙实在太心软了,给他大猫蹭人似的蹭了几下,就忘了方才的教训,犹豫着点了下头:“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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