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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激动处,桑流俨然要因为那晚的简短一面成为脑残粉,忽略了吴翔林忍不住抽搐的嘴角和很是微妙的表情。
“桑流……”
吴翔林似乎想说什么,临到嘴边改成:“是,我小叔叔他……”
“哈哈……是,是挺斯文绅士。”
沉浸在赵貉给他提出的公司发展建议并为之膜拜的桑流哪注意得到他的尴尬和不自然,反而怪起了吴翔林。
“你小子藏得可够深的,和苏南商圈第一人认识,你闷不吭声的也不给兄弟介绍介绍,你知道我爸请人家来费了多大功夫吗,前两年我爸亲自飞苏黎世好不容易拍的一个宋朝瓷瓶,转身就送他了。”
“你说你俩这姓也不一样,他怎么会是你小叔呢。”
张青寒挑眉,也看过去。
吴翔林也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过和赵貉的这层关系。
吴翔林沉重叹气:“他和我爸是忘年交的好兄弟,我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这么多年,就一直叫他小叔叔了。”
他说着,像是想到不堪回首倍受压制和剥削的过往,脸上露出痛苦表情。
“那你就真不担心,你小叔和……”
他目光瞥向张青寒,不言自明。
张青寒抱臂,看不出什么表情地望着吴翔林。
吴翔林却是舔唇笑了,看了她半晌,最后古怪地说了一句:“寒寒,和我小叔住一起,心累的时候想一想,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张青寒:“……”
*
赵貉的私人庄园彻底隔绝了聂阔阳出现的可能,张青寒想到自己那遭水浸泡的寝室和家里那几个人,毫不犹豫把所有东西都搬进了小木房。
回去那天,除了上班的张俭科,其他人都在家里。
她路过客厅,张元真冷哼了声。
她漠然走过,上楼打包了柜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最后挎着被后姐弟俩都盯上的香奈儿包离开了。
她东西都搬进去已经过了中午,跑了一早上,昨晚又在赶着旗袍最后的制作,她一直没休息好,饭也没顾上吃,行李拿过来,换了新床单倒头就昏了。
听到楼下响动时,她睁开眼,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间,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楼下,柴明偷偷瞧着老板的表情,汇报行程的话堵在了嘴边。
赵貉看着地板上放着的寒酸行李箱和上面的一个老的都能当古董的香奈儿,蹙眉问:“为什么这么多垃圾堆在门口?”
柴明对上老板疑惑眼神,后背冒了层薄汗。
“老板,这应该不是垃圾,是,是……”
“是我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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