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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瑜这举动让陈枚的脸更红了,他的手在妻子滑腻的腰上摸了几下,话里已经带上喘息:“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吗?”
清瑜狠狠掐了他一下:“这会儿我还不是一样生气?下次你要再敢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枚把妻子再抱紧一些,翻身压上去:“为夫现在就赔罪好不好,以后再也不瞒着夫人。”
清瑜不由笑了声,烛影摇红,帐内再没有人来得及说话,清瑜模模糊糊快要沉入梦乡时候才想起,好像还没和丈夫说努力要个孩子的事,但这样做孩子也会快些来吧?伸手拢住丈夫的肩,清瑜靠上丈夫的背蹭了蹭沉入梦乡。
小跨院内还是那么安静,刘姨娘看着蜡烛颓然倒下,又叹了一声,丫鬟现在已经不会再劝她了,从清瑜到凉州再到现在,八个多月来,刘姨娘日日盼,但日日都盼不到陈枚跨进这座小院。
这边的蜡烛倒下,对面屋子的蜡烛也灭了,丫鬟想上前换一根新蜡烛,刘姨娘止住她:“不用了,睡吧。”
丫鬟应是后摸黑扶着她歇息。
床铺熏的很香,虽然陈枚数月不进她们的院子,但日常供给从无克扣,下人们依旧恭敬,但这些又怎能抵消得了心里的冷?
丫鬟把帐子放下,守了一会儿听到刘姨娘似乎睡着了悄悄地想退下,但刚走出一步就听到刘姨娘又叹了一声,丫鬟忙停下脚步小心问道:“姨娘,您要喝茶吗?”
刘姨娘并没说话,答非所问地道:“听说秋娘子有喜信了?”
丫鬟十分惊讶但还是回道:“是,已经有人报了夫人了,夫人还让琴娘子带了礼物去探呢,说起来,这还是秋娘子头胎呢,都三十多了才头胎。”
丫鬟不小心说多了,忙停下口,仔细听了听,没听到刘姨娘的声音这才蹑手蹑脚地往下走。
走到院中感觉到院里四处都没有声音,哎,服侍这失宠的姨娘一点都不好,虽说月例赏赐都照往常,可是怎么都不如在夫人身边体面。
又叹了一会儿,丫鬟回屋睡觉,小跨院安静的像没有人一样。
刘姨娘已经睁开眼,三十多岁的月娘都能出去嫁人,自己呢?自己不过二十二岁,难道就要永远在这个小跨院里过这么冷清的日子吗?但嫁人谈何容易?刘姨娘在**翻个身,感觉到有泪流到枕上,这些日子,早没了争多竞少的心,差不多夜夜与泪相伴,未来如此黑暗,早没了什么盼头。
去各家贺喜坐席这种事,都是清瑜和陈樾同行,凉州城里的官员都是陈节度使的属下,她们俩的到来自然得到段县君夫妻迎接。
送过礼物,接过孩子抱了抱,恭喜过段县君,清瑜两人就被迎到厅里坐席。
段家宅子没有节度使府邸那么大,男客女客都在一个厅上,只是中间用屏风隔开,却也只是意思意思,隔着屏风还是能瞧得见外面的人影。
见清瑜进来,女眷们忙起身相迎,把她让到头一座上。
清瑜也没推辞,还没开席,今日来赴宴的女眷们也有带了女儿来的,这些如花般的少女自然去和陈樾应答,她们容貌娇美,打扮出色,聚在一起说话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这笑声引得屏风外面的年轻男子悄悄伸头进来瞧,但看见清瑜在这里,又把头缩回去。
正在和人说话的清瑜不由笑了:“这一转眼各家的子女都已长大,到了该结亲的时候。”
旁边的妇人笑了:“夫人说的是,我们都是离井背乡来到这里。
别的事不操心,不就操心儿女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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