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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京泽背靠沙发,长腿懒散地踩在茶几横杠上,一只手始终有一下没下地玩着许随的头发,另一只手捡了个空饮料瓶砸向那个说湿吻的男生,笑得吊儿郎当的:
“湿你妈,换一个。”
周老板发话,还是是这群人平时的衣食父母,不得不从,一群人只好聚在一起商量换个点子整周京泽。
周京泽长腿一收,弓着背,指关节捏了捏许随细嫩白软的指腹,动作亲昵,许随抬头,笑了一下,又轻轻垂下眼睫,眼底的失落一晃而过。
明明庆幸躲过了他们的捉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起一股失落。
他们真的是在一起吗?在一起有几个月了,两人之间也限于牵手,偶尔他揽着她的肩膀这样的动作,再无任何亲密。
一群人休息好后,收拾东西出发去雪场,其中最兴奋的当属胡茜西,她穿着红色的斗篷,走路步伐明显不稳重起来,甚至还哼起了歌。
盛南洲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目光是无人察觉的淡淡温柔,问道:“大小姐,就这么高兴吗?”
“当然啦。”
胡茜西应道。
其实许随心底也隐隐的兴奋,但她是个慢热的性格,不太会表现出来。
从小她就在南方长大,哪见过什么雪啊。
特别是黎映从来不下雪,唯一一次08年南方气温出现最低值,第二天上学的时候,他们发现学校栏杆上结了冰,大家都激动得要死,甚至还有人舔起了冰块。
周京泽察觉了许随的情绪变化,扬了扬眉:“这么开心啊?”
“嗯!”
周京泽垂眼看她,白皙的脸颊上鼻尖冻得红红,一双琉璃似的黑眼珠仍透着光。
他有意逗她,抬手掐了一把她水灵的脸,挑眉问道:
“会滑雪吗你?”
“不会,”
许随的脸被掐得有一点儿疼,她伸手去掰周京泽的手,一笑的时候梨涡浮现,“这不是有你嘛?”
兴许是许随开心得过头了,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不自觉拖长,带着点奶音,像在撒娇。
许随怔愣地抬眼,对上周京泽漆黑浓重的眼睛,心口一跳,拍开他的手,急忙逃开了,低声喊道:“西西,等一下我。”
周京泽双手插兜,望着前方许随落荒而逃的身影,眼梢溢出懒散,发出一声轻笑。
北山滑雪场,京北城最大的自由滑雪场,一走进去,视线变大,四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川,场地宽阔,一望无际的大雪地旁是两排松针叶林。
他们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领装备换衣服,周京泽对滑雪这项运动熟得不能再熟,因为之前每年寒假他经常去挪威玩跳台和单板滑雪,但他对这种越野滑雪体感一般,主要是不刺激,冒险性也一般。
周京泽很快换好衣服后去监督许随换衣服,语气透着不容商量:“打底保暖要做好。”
“好。”
这次许随再也不敢在他面前穿得那么薄了。
换好衣服后,教练领着一众人去滑雪场,胡茜西和许随都有人带着,其他人则由教练教。
胡茜西在东边,杵着滑雪仗,整个人僵硬得像只大难临头的青蛙:“我跟你说,我的命非常非常值钱,马上就要交到你手上了,你一定要保护好我。”
盛南洲翻了个白眼,大少爷脾气上来了:“?你他妈滑不滑,在这说了十五分钟了。”
相对于这对冤家的敌对状态,在另一边的周京泽和许随则显得和谐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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