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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悦一时语塞,他想起陈婆之前说起“贼人”
时恶狠狠的口气,顿时打了个寒噤,立刻在荆白旁边落座。
荆白等人不能回头,无法看到前院的状况,只听见老人迟缓的脚步声愈发近了。
王惠诚和吴怀似乎在小声争吵什么,最后竟然又有人冲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坐在了余悦身边。
是王惠诚。
身后传来吴怀气急败坏的喊声:“傻逼吧你,坐上去就不能动了!
你等着给这些鬼送菜吧!”
王惠诚坐下之后,表情也变得非常紧张,额头上不住冒汗,他穿的衣裳是浅色的,一出汗十分明显,没几秒钟余悦就看见他背上湿透了,显见压力巨大。
没过多久,院子里安静下来,只能听到陈公走进院子的声音。
“原来今天进来的贼,是你……”
“不是我!
你别过来,去桌上,他们都动不了——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过后,伴随着沉闷的“扑通”
一声,院子里又陷入了彻底的死寂。
没过多久,背后开始响起咯吱咯吱的咀嚼声,还有滋滋吸吮的声音,荆白听得直皱眉头,承受力差如余悦王惠诚,脸上已经出现了恶心欲呕的表情,只是不敢妄动,一再强忍。
听得见看不见让这段时间变得格外漫长,他们这群不能动的也就罢了,秀凤抱着孩子,竟也很有耐心地在等在一旁。
直到鬼婴不耐烦地在她怀中挣扎起来,她才轻声细语地提醒道:“家公,席摆好了,您还不上桌吗?”
陈婆过寿
陈公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过了好一阵子,才拖着缓慢的步伐走进了众人的视线。
不知是不是错觉,荆白总觉得他有些不情愿——这老头儿真的只能走这么慢,下午那会儿他们就不用逃命了。
等他走进众人的视线时,就连荆白也吃了一惊。
他竟然不是一个人来的!
有一个女人低着头,默默跟在他背后。
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垂下,挡住了她的脸,更看不见表情,可余悦一见到那身衣服就认出来了!
这不是耿思甜吗?她为什么会和陈公一起出现?
耿思甜像个木头人一般亦步亦趋地跟在陈公身后,对众人的视线视若无睹,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荆白注意到连秀凤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地转开了。
桌面的摆放是秀凤特地安排的,陈婆的人头安放在桌子正中,脸正对着红木桌的上座,也就是陈公平时坐的位置。
陈公杵着柴刀,慢吞吞地走过去,到了座位旁边就不肯动了。
座位上的众人紧张得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一不小心就变成盘中餐。
荆白却十分镇定,目光在秀凤和陈公之间转来转去——他实在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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