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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听她问话,沈时葶便低头去看列出的单子。
她点了点上头的字样,“买了安神香,咱们就回去吧。”
云袖应了好,又去问她安神香的品种、功效、如何挑拣,云云。
这么一打岔,沈时葶果真便被分了注意。
于是,一行人进了香铺。
然,还未及跳远,外头陡然传来一阵骚乱声。
原热闹的吆喝叫卖声陡然一收,隐隐能听见一列不齐的脚步声。
云袖本能警惕起来,可还不等她有所动作,这脚步声便在香铺门前停下。
是一队身着绯红兵服的官役。
在官役闯进铺子时,云袖便先正色挡在了沈时葶面前。
沈时葶心上一紧,就见那官役四处一扫,挥道:“带走!”
掌柜颤巍巍上前,惊恐万分:“这、这,几位官爷,小的做的乃本分生意,这是何意啊?”
领头的官役亮出一副人像画,“少废话,这人昨日来过此处,藏哪了?”
掌柜一怔,忙道:“他、他昨日是来小店买过香,官爷,这莫不是逃犯吧?小的可没与他多说话啊。”
官役哼笑,打了个势让人搜,朝掌柜道:“窝藏重犯,你可知是什么罪!”
掌柜叫苦连天,连连喊冤。
少顷,搜寻无果,领头官役眯了眯眼,似是不信。
他徘徊一阵,“全部带走,冤是不冤,审审就知。”
掌柜嚷嚷着被扣了下去。
眼看那几个官役朝此处走来,云袖当即拔了剑,“我家姑娘路过此处,与此事无关。”
她不拔剑还好,一拔剑,官役当即做防备状,纷纷亮了刀子。
这回,有理都成了没理。
眼看云袖大有一种要与这十几人一决高下的气势,沈时葶匆匆摁住她的背,“云袖。”
云袖瞪眼,心也知,若真打起来,寡不敌众,只怕真要被当成共犯抓起来,只好不情不愿收了。
---------沈时葶于锦州十六年,这锦州府衙,却是陆九霄停在青苔石阶之上的那根廊柱边,望着对面长廊下的两个人,凤眸微眯。
他目光紧紧落在对面官役落在沈时葶小臂上的,忽然觉得一阵窒息,如同犯了洁癖一般,恨不能将她那层薄薄的白纱扯下,丢进浴桶里搓干净才行。
这艳阳高照的天,秦义忽觉脖颈一凉,正撇头寻是哪处来的风,一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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