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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十五了,你要是好些了就吃碗汤圆,没好的话就继续喝白粥。”
祁荼嗜甜,白粥没有味道,远不及汤圆。
而药又是苦的,他怕祁荼不肯乖乖吃药,逻辑很简单,吃药了就好了,就可以吃汤圆。
祁荼在一边哂笑了一声:“你怎么说我也不会喝药的,粥我也不会喝,且饿着,我看谁心里难受。”
吴熠服输:“取一点蜜饯来,把药喝了好不好?”
昨天晚上的要是他睡得迷糊灌下去的。
今天祁荼已经醒了,想硬来就不那么容易了。
“成吧,给你赏个脸。”
身体底子不好,但是他被养的精细,虽然药很苦,但是养了一个半月,渐渐的也好了。
吴熠就这么哄着他吃了一个多月的药。
顺便占了不少芙蓉糕。
他也算吃上这芙蓉糕了。
————两个人的关系不知什么时候就发生了变化。
是潜移默化秘而不宣的。
最明显的征兆就是祁荼在刚开春就把打个小门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他亲自盯了两天,然后撒手交给小林,自己蹭到吴熠跟前去邀功。
“阿熠阿熠,我已经把院门的图纸定好了,过几日就开工,三月之前他们说就能完事儿了。”
“好。
荼哥好厉害。”
他们俩都对祁荼病中的那个吻揭过不谈,但是吴熠正正经经的登堂入室了,一道院墙边上就是他自己的卧房,但是他自打正月十五之后鲜少回去睡觉。
也不敢造次,两个人窝在一起,真的就是抱着纯睡觉。
————等到三月初六,祁荼终于把轻裘去了,换了一件中衣。
小林嘴里还念叨着“倒春寒”
,祁荼全然当做没听到。
一早吴熠下朝回来,见了他身子比去年冬日里利落不少:“今儿个日头好,将军带你去玩儿。”
“什么时候我还要人带着玩儿了?又不是小娇娘。”
“哪里不是小娇娘了?”
吴熠看着他笑,“等我从户部手里扣出来军饷,一定先要中饱私囊,建一座金屋子,把我的小娇娘藏起来。”
“我不要金屋子,我要一场万家灯火。”
吴熠拿来一件红色的外衣给他披上,他总穿白色,其实红色更显气色:“我却只想要你这一盏灯火了。”
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却字句都是爱意。
————马场。
京中最大一处马场,是当今皇帝赏给上一位南阳将军的。
如今吴熠承了父亲南阳将军的位,也接过了这片马场。
吴熠现在就站在他身边,其实吴熠有点面瘫,所有温柔的神色都在眼睛里。
吴熠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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