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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蹲着大喵,脖子上挂着老祖宗,兰伯特带着他一如既往的老弱猫团去刷厄里斯魔镜,还好这个东西没有任何的攻击力。
幸运ex的世界就意味着,就算他没有这张活点地图,他也能够一路平安顺遂跟着大喵的指引走到那个放着镜子的房间,中途别说巡逻教师了,连洛丽丝夫人都不会遇到。
由于清楚邓布利多对这魔镜的重视,他从头到尾都不打算摘下自己的隐形斗篷,打算看一眼就走。
当然,如果能找找有求必应屋也不错。
霍格沃茨的图书馆附近,有一间废弃的教室。
教室的四周杂乱无章地摆着许多落满灰的桌椅,教室里的光线很暗,这些堆在角落的桌椅像是藏在黑暗里的一团团模糊的影子,胆子小点的人或许此刻就已经吓得不敢动弹了。
兰伯特几乎刚走进来之后就后悔了,周围那些黑魆魆的影子总让他觉得自己走进了一张巨大的嘴前面,随时会被一口吞没。
但在房间的正中央,有一面高度堪堪抵到天花板的金色边框的镜子,那个华丽的制造工艺让他忍不住走了几步,靠近了看这个边框是否能抠下来一块带走。
这个想法成功帮他褪去了心底细微的那层恐惧。
肩膀上本来安分的很的大喵四肢忍不住动了动,看上去已经沉迷在镜子塑造出的世界里了,巴不得永远被粘到镜子上当一条猫干。
兰伯特分神瞧了一眼镜子里的画面,先是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身后几乎堆到顶的金加隆,灿烂的光芒几乎刺痛他的双眼,让他又一次认识到丰满的理想和骨感的现实差距究竟有多巨大。
但他很快就受到了更大的打击——镜子前站着的他身上穿着一套华丽的礼服,衬得脸上的五官更加精致,柔软的黑发下一双碧绿的大眼睛像是一汪平静的湖水。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对自己坐拥巨额财富并且穿着昂贵衣服的心底想法笑出来。
因为,那件礼服,特么的是一条裙子!
!
一!
条!
礼!
服!
裙!
他的内心毫无波动,因为他的小心脏已经碎成了渣渣。
这魔镜是想告诉他什么?——兰伯特,性别男,这个人的内心其实住着一个娘炮。
他心底藏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想穿漂亮小裙子的渴望?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男人?……兰伯特的内心简直被狗日了。
厄里斯魔镜给他的巨大打击让他一时间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只想要离开这个地方,至于什么继续夜探霍格沃茨都特么见鬼去吧。
被自己深埋在心底的可怕欲望打击地体无完肤,兰伯特早早回到宿舍倒头就睡。
他想给自己找个心理医生治一治——因为哪怕是伊格在听完他描述的景象之后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这毛病连三百年好品质的老祖宗都治不好,他这是妥妥药丸啊。
之后的日子里,因为对奇洛教授的观察毫无进展,这让他和哈利都无法找到证据告诉斯内普教授和邓布利多校长在。
于是饱受生活摧残的兰伯特颓废地连对德拉科的嘲讽都没兴趣怼回去了。
——因为有着史上第一个看完厄里斯魔镜之后拒绝再看第二眼的主人,大喵在之后的日子里成天安安分分地撩着克鲁克山,在兰伯特的面前对魔镜的存在闭口不提,就这样一直到了万圣节前夕。
进入了十月份之后天气就慢慢地冷了下来,就在兰伯特纠结到底要不要提前给自己用温暖咒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感冒就帮他做完了选择。
就在能够对霍格沃茨的万圣节宴会大吃特吃的这一天大早,他起来之后发现自己的鼻子有点塞,说话都带上了鼻音,而且开始了拉肚子。
在他跟哈利上自习时第五次跑厕所回来之后,哈利看着他给自己猛灌热水的模样,有些担心地小声问道:“兰伯特,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庞弗雷夫人那里看看?”
兰伯特放下水杯,抽出一张纸巾狠狠撸了一把鼻涕,鼻音更重地回答他:“不用,我绝对不会说服自己喝下那些……不知道有没有扔什么奇怪材料进去的液体。”
说完他就有些羡慕地看着身上衣服比自己单薄许多的哈利,他最近已经成为了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替补——这完全是因为哈利本身是一年级并且没有拥有扫帚的缘故,而且谁都清楚等到了二年级,哈利绝对是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正式成员。
兰伯特坚信在这样的日子里哈利没有感冒是因为他参加魁地奇训练,天天锻炼身体的结果。
于是嘴硬的兰伯特到了可以大吃大喝的晚宴时间蔫地像一棵快脱水了的豆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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