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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分开”
这句话,多妙啊。
分开占了“永远”
的便宜,使这句话听上去也像一个承诺。
有些看起来温柔的事,其实最残忍。
比如十四岁的我跟你做朋友,比如一十七岁的我想要把你留下来。
有些看起来残忍的事,其实反而温柔。
比如十四岁的我不等你数到三转身就跑,比如一十七岁的我说了放你走就不反悔。
那句歌词怎么唱来着,“不打扰,是我的温柔”
。
哈哈哈,唱得真好啊。
无论孟宁内心如何调动自己,其实她一点也笑不出来。
她缓缓慢慢的回头,生怕看到温泽念手里的绿色心情化得难堪,淌在那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像眼泪。
可是没有。
温泽念端端正正的坐着,冰棍清清爽爽的握在手里。
温泽念看上去是镇定的,只是很轻的抿了下唇,问孟宁:“等我吃完我们再走,你不着急吧?”
“不急。”
孟宁转回去看马路对面的红绿灯,觉得自己跟台复读机似的:“不急不急。”
温泽念没说什么了。
夏夜变得很安静,安静得像一个秋。
孟宁双手撑着椅沿,当她运动鞋尖轻蹭了下地面之间,温泽念在她身后说:“走吧。”
那一刻孟宁想要脱口而出的话是:“你什么时候走啊?”
可是问了,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只是跟着温泽念一道站起来,看着温泽念走到附近的垃圾桶边去丢那支小木棍,然后轻扯了扯自己的西装下摆,像在整理。
其实这个动作有些多余,因为无论何时温泽念总是挺拔而好看的,一点不见狼狈。
温泽念站在垃圾桶边,低头在手机上打了些字,又走回孟宁身边来:“我让司机到你家楼下接我,待会儿能麻烦你帮我把西装和包拿下来么?”
“哦,好啊。”
两人便
并肩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无论沉默再怎么肆虐,让一个i人觉得这一路长得好似没有尽头,在孟宁看来,这一路却又是转瞬之间就到了。
快到她还没来得及看路灯怎样又把树冠涂写得好像一个秋。
她还没来得及闻清温泽念今天究竟涂的哪款香水。
她还没纠结出到底要不要问温泽念哪天走。
她家那栋老老旧旧发灰的出租屋,的确就近在眼前了。
温泽念没说什么,只轻轻停下脚步。
孟宁脑子里乱着,正顺着惯性往前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身边与她并肩的这个人,再不会踩着细高跟鞋跟她一起穿过窄窄逼仄的楼梯了。
她说:“你等等啊,我上楼帮你拿包。”
温泽念“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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