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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电话。
没有信息。
直到她打开吹风吹头发的时候,总觉得听到手机震动。
第一次关了吹风去看,是她的幻觉。
第二次又关了吹风,瞥见真的进来一通电话。
尾号是“89”
。
她反倒愣了两秒,指尖刚才对着吹风反复拨弄过头发,还烫着,按下接听:“喂?”
她猜过温泽念是不是喝多了,只是声音听起来很清醒,或许温泽念这样的人,喝醉了听上去也是很清醒的。
可她猜错了。
因为到这通电话的时候,温泽念的声音里有明显的酒意露了出来。
先是一声呼吸,不沉,却恰好足以让人听清。
这让温泽念开口说话前出现了一个微妙的停顿,然后她才说:“孟宁。”
漫长的沉默,直到孟宁捏着手机“嗯”
了声。
她又比平时略重的呼吸了下,说:“下楼接我。”
不是疑问句,而是祈使句。
孟宁很快的套上一件卫衣,想了想还是又把卫衣脱下,穿了内衣,又重新套上t恤和卫衣。
就下楼这么一会儿,她懒得换也来不及换短裤了。
趿了双平时出门的人字拖,蹬蹬蹬下楼。
这时已快午夜,楼下那间水果店也关了,只剩小超市还坚守阵地,只是门口的猫不知跑哪去了。
昏黄的路灯下很空荡,孟宁捏着手机,下意识就想给温泽念打个电话,抬了下手却又放下了。
她们这栋旧楼邻三个街口,除了她现在站的这里,无外乎向左、向右两个选择。
她在心里跟自己打了个赌,向左走去。
其实这行径挺无聊的,要是赌错了边,还累得温泽念和司机多等一会儿。
但她往前走,又往前走,只听到自己拖鞋沙沙的声音。
然后她真的看到一辆车停在那里,在煦暖的路灯下,在空旷的夜色中。
她把手里的手机捏紧了些,像要寻着个什么抓拿。
走过去敲了敲车窗:“gwyh。”
其实在这样的场景里喊英文名有些荒诞,因为太生活了,太日常了。
车门从里面打开了,孟宁后退半步。
温泽念独坐于后排,好像一直阖着眸子,直到孟宁过来敲车窗才张开,被路灯晃得闭了一下,又张开,眼尾微垂着,脸上与其说是笑意,不如说是慵懒。
孟宁到这时确定,温泽念喝多了。
她就那样倚坐在出租车后排望着孟宁,路灯灯光扑火的飞蛾般环绕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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