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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与楚萸同时发出“啊”
的一声,楚萸想挣脱,却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任由自己像小鸡仔一样被他提拎进屋,一把摁在前厅中央的软垫子上。
“长生,拿一坛酒来。”
他对着杵在门口的小厮挑眉吩咐道,后者愣了一瞬,“哦哦”
地点头离开了。
拿酒做什么?楚萸慌张地瑟缩了一下,手腕仍在那人的束缚中,只是力道没那么强硬了,也可能是她胳膊麻了,感官大幅度退化。
扶苏抓着她,绕过长案,在另一端坐下,从案下摸出一只匕首。
楚萸顿时冒出冷汗,往出抽了抽手腕,无果。
“别动。”
扶苏瞄了她一眼,褪去匕首的刀鞘,将刀刃在烛火上上下炙烤了半分钟。
楚萸仿佛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下一秒,冷光锐锐的匕首尖触上了她掌心,楚萸屏住呼吸,虽然害怕到脊背发凉,却又直觉他不会害自己,在颤抖间,手上的血泡被一个个挑破,更多的污血冒了出来,有些顺着手掌滴落,落在他干净簇新的袖口上,犹如一朵朵曼珠沙华盛放。
他无动于衷,任由她的污血染上他的衣袍,继续挑着血泡,每隔几秒钟就用火炙烤刀尖,面上的神情被妖娆舞动的火舌晃得模糊,分辨不大真切。
她吸了吸鼻子,鼻尖和眼尾都微微泛着红,纤长浓密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如蝶翅般轻轻眨动,仿佛是害怕,又仿佛是被弄痛了。
一只手完毕,他总算松开了她的腕子,一圈红印像蛇一样首尾相咬,楚萸呆呆地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横眉竖目地冷喝了一声。
“别动。”
她于是乖乖地又把软乎乎的小手送了上去。
长生这时拿来了酒和碗,掀开压口的红布,倒出半碗。
刚才主子打发他的时候,他就知晓主子是要给这丫头治伤,特意挑了一坛发酵时间久的。
楚萸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看见长公子一手抄起陶碗,一手再次攫过她的腕子,往自己身前拉了拉。
陶碗低悬,酒浆于烛光下散出莹润的幽光。
“可能有点疼,忍着点。”
他的表情似乎有了些许松动,只是脸色依然紧绷,楚萸隐约还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报复的神色。
她打怵,手腕又开始徒劳地扭动挣扎起来,扶苏眉毛一挑,倾斜碗口,酒液哗啦啦如同水龙头般冲刷着她的手。
楚萸明白他的操作没问题,酒精能消毒,古人在战场上负伤都是这么处理的,可她也知道,酒精滴在伤口上会有多疼,尤其还是这样大面积的创口,所以碗口刚刚倾斜的那一刻,她就害怕地扭过头,肩膀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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