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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姑娘,我们昨日在泽屿一户荒凉的院落之中,看到了一幅画,那幅画是青阳张腾安所作,画中也是三人,一位长得很像长、书、长泽仙君。”
他本想顺宋弋清的心,但却发现自己叫不出口,说到底,书祈珒也是救世仙人,他做不到忤逆不道。
女人倾耳细听,并未打断,徐子澜也大胆直言:“还有两位被人涂去了容貌,我瞧着其中女子多像你。”
“像我”
宋弋清咯咯笑,眼神缥缈虚无:“可能吧,世人多相似,长得像我的也不是没有。”
“还有一人呢”
徐子澜:“还有一人,戚兄说像我。”
这下宋弋清才算是噗嗤一声开怀大笑:“我就说相似之人那么多。”
“宋姑娘的亡夫,为什么埋葬在巍冥山”
宋弋清随性一答,淡笑得很是动人:“能为什么运气不好死在那儿了,我也不可能拖着他的尸体过九州回到墨澹吧”
徐子澜愈问愈大胆:“能被宋姑娘喜欢上的男子,一定是个英勇无畏的人吧”
小道士今晚上问题格外的多,平时也不见话这么多,现在都快赶上戚明轩那碎嘴子了。
“不是。”
忆起旧人样貌气骨,宋弋清缱绻居多,感伤甚少:“他只是一个小道士,一个……心思单纯的小道士。”
哽咽的语气败露了宋弋清对那人的怀念,但她是笑着的,喜中带泣,让徐子澜忍不住想要僭越,想要帮她拭去快要夺眶而出的晶莹热泪,但手一抬,又垂落。
“他……是叫书析伝吗”
那日在密林中,他混沌时,听见宋弋清贴在他耳畔唤了一个名字,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宋弋清不否,重重点头。
“宋姑娘——”
“你问题太多了!”
即便是宋弋清有意不对徐子澜发火,但他桩桩件件都踩在她的禁忌之处,她已经很纵容他了:“别问了,我头疼。”
故意放软的甜言并未招来徐子澜的怜悯心:“最后一个问题,可以吗”
宋弋清脑袋逐渐晕沉,呼了口气:“嗯,问吧。”
“宋姑娘,你会法术吗”
盯着那张与书析伝有几分相似的深情款款相貌,宋弋清借着酒劲儿上胆,一只手搭在徐子澜肩头,笑得多娇媚。
“如若我说会,你便不会再保护我了吗”
呼吸喷洒在男人脸上,即使不用身体接触,只是眼神缠绵,徐子澜就承受不住,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快破碎而出。
宋弋清唇若涂脂、齿如白玉,吹气如兰,勾得徐子澜心神荡漾,连忙吞咽了几口津液:“会,即便你会法术,我也会护你周全。”
话音刚落,女人便从窗柩上跌落。
“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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