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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崇礼丝丝吸气,差点把报纸揉烂:“我家马店就在凤翥街,难道他们晓得我来修公路?准,炸得真t准!”
“也不一定就炸着吴家马店。”
“狗日的小日本,老子与他们没完。”
待吴崇礼粗口秽语发泄得差不多,刀昭罕才把他拉怀里宽解:“过几日去保山发个电报问问,就能晓得吴家马店可被炸。”
“我要回去。”
吴崇礼斩钉截铁。
刀昭罕不料他惦记这个,愣了愣,“日本人在轰炸昆明,你这时回去?”
“我回昆明,我白刃长枪跟他们拼了。”
“好好,跟他们拼了。
待出了瓦期,我们且去缅甸把车提了,开车去昆明,可好!”
刀昭罕温言宽慰,听着怀里人喘顺气了,才为他宽衣解带就寝。
刀昭罕只想抱着人好好歇息,吴崇礼也没多的心思,习惯地抓着男人那套物什闭上眼。
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手下无意识搓动,竟把男人撩起火来。
刀大头人只得拔开他,往侧边滚开以消火。
“啊呀!
狗日的小日本。”
吴崇礼烦躁地坐起来,“我们来做吧。”
刀大头人简直跟不上吴公子的变脸速度,见他烦躁不安,想着或许做一次耗点精神也好,于是又滚回来:“怎么做?”
“我上。”
吴崇礼跨过去,一屁股坐下,把刀昭罕坐得呲牙咧嘴。
吴崇礼且不管人角度可对,自顾自动起来。
刀昭罕一面捧着吴崇礼的双臀控制其起落,一面忍痛调整姿势,总算弄舒坦了,才扶定吴崇礼的腰任其做主。
吴崇礼爱玩也会玩,气性一过,人就妩媚了,口里低吟浅喘,在朦朦胧胧的橙红色油灯下,原本白皙的皮肤泛着金光,蛊惑着撩拨着,带人直堕魔道。
刀昭罕越发是情动,坐起来吸吮那诱人的茱萸和锁骨,“崇礼,崇礼!”
他忘情地勾住吴崇礼脖颈亲吻过去,不料吴崇礼忽然停下动作,僵硬地转开头。
刀昭罕正在兴头上,遭此拒绝只觉比上次面门上挨一脚还难堪,一把将人掀开。
吴崇礼被推得滚翻在楼板上,大腿且张着,那处兀自淫靡的一张一合。
他就那样躺着,一开口却庄重严肃:“我从不与人亲嘴。”
刀昭罕一思量,怒极反笑:“吴公子规矩真多。
不跟有家室的厮混、不跟人亲嘴,还有什么旁的禁忌?下面那张嘴随便人进,上面那张嘴倒讲贞节?”
吴崇礼冷眉冷眼未做辩解,国仇家恨的怨气涌上来,他不屑于为床弟之事吵嘴,于是爬起来揉揉屁股,走出卧室。
头人与伴侣分居了,头人府邸的侍从晓得、管家晓得,玉蒽却不晓得,忽然听到“吴少爷可能马上要走”
的传言,她哧溜一错神,竟把绣花针扎进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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