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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哟,我可真怕。”
曲丰羽撇撇嘴,一挥袖子就将那水镜打散了。
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仰头看着山门处“阳华宗”
三个大字,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阳华宗的令牌便打开了禁制,御剑直冲主峰而去。
主峰。
邬和致病恹恹地靠在榻上小憩,旁边的小弟子将温好的药端了过来,轻声道:“师父,该喝药了。”
“嗯。”
邬和致起身接过药碗,接过牵动了经脉便不受控制地咳嗽了起来。
“师父!”
那小弟子瞬间慌了神,想要给他输送灵力却被制止。
邬和致咳了许久才平息下来,端起药碗放到了唇边准备喝。
嘭!
一声巨响,大殿的门猛然被人踹开,紧接着一道清亮的女声在夜色灰尘里响起:
“邬和致,没想到吧,你姑奶奶我又回来了!”
“咳咳咳!”
邬和致手一抖,黑褐色的药汤便洒了满身。
——
清平峰。
天光大亮,阳光从窗户外洒到了柔软的锦被上,熟睡的少年皱了皱眉,蹬开被子翻身抱进了怀里,将脸埋了进去。
半炷香后,他猛地从床上蹦了下来,看着周围熟悉的家具,懵了一瞬。
他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他和师父一起去上巧坊吃东西,他想让江顾喝酒,之后发生了什么全都不记得了。
“……师父!”
江顾把自己的一片元神切下来,放到了桌子上的法阵中,那法阵里还放着卫风的一片元神,果不其然,两片元神之间隐约连着股黑气,上面还缠绕着许多殷红的血丝,看上去像是某种……诅咒之术。
自从那次雷劫之后,卫风情绪一激动脖颈上便会显露出黑色的鬼纹,眼睛也会变成白瞳,那白瞳与溪源秘境古神殿中的狐面羊角兽有些相似,而最开始卫风也是因为那怪物的涎液溅进了眼睛。
修真界的诅咒之术千千万,解咒之法自然数不胜数,但万变不离其宗,归根到底离不开魂、血、法三类,如果想解开这股黑气,恐怕还是要在卫风鬼面白瞳的失控状态下动手——
“师父!”
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卫风赤着脚满脸惊惶地跑了进来,看见他时猛地松了一口气。
江顾一抬手,将桌上的东西全都隐藏了起来,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卫风愣了愣,才想起来行礼,俯身拱手道:“弟子无状。”
他赤着脚站在那里,只穿着身单薄的里衣,松松垮垮散着前襟露着胸膛和锁骨,头发也睡得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半边枕头压出来的红印子
,确实很不像话。
江顾道:“回去穿好衣服。”
“……是。”
卫风直起身子,却没有离开,眼睛紧紧盯着他不放,小心翼翼问道:“师父,昨天晚上我——”
“醉了。”
江顾言简意赅,“以后不可饮酒。”
回来时卫风折腾了一路,他最后不胜其扰直接将人捏晕了过去扔回了房间,才得了半天清静。
“是。”
卫风死活想不起来昨晚喝醉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江顾的脸色又不敢细问,磨磨蹭蹭站了半天都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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