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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今淮默不作声跪了下来。
谢老太君扬声质问:&ldo;你是不是昏头了!
明知祖母看中昌颐郡主,你却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与昌颐郡主争执,得罪信南王对你有什么好处?!
&rdo;
谢今淮面色平静,眼底掠过一抹暴虐:&ldo;祖母,我又何惧信南王?&rdo;
信南王虽深得隆恩,但并无实权。
谢老太君听出谢今淮话中之意,她语重心长道:&ldo;信南王到底是皇室远亲,他屹立朝堂数年不倒,朝中人脉都远胜于你,昌颐郡主是他唯一的女儿,且又对你情根深种……&rdo;
谢今淮道:&ldo;祖母,昌颐郡主性情跋扈,不堪良配。
&rdo;
单看今日昌颐郡主对阿筝,就知他日必定刁难阿筝。
谢老太君斥道:&ldo;你无非是担心昌颐郡主容不下你那外室,依祖母的意思,直接处死那外室,也好过你为她糊涂行事!
&rdo;
&ldo;祖母,此事并非她之过。
&rdo;
&ldo;你今日敢为她,与郡主起龃龌,他日为了她,是不是连祖母的话都不听了。
&rdo;谢老太君最厌恶以色侍人的女人,更何况自从孙儿把她带回上京,已经不顾规矩太多次,&ldo;阿淮,她就是个祸害,留不得!
&rdo;
&ldo;祖母,今日是孙儿冲动行事,与她无关,孙儿愿一力承担,还请祖母放过她。
&rdo;
谢今淮面色冷然,仿佛覆了一层薄薄的寒霜,他目光不退半分与祖母对视。
谢老太君看着他坚定的模样,失望地点点头:&ldo;好,你要承担,祖母成全你。
&rdo;
她看向尤嬷嬷,尤嬷嬷示意拿着木棍的侍卫上前。
只是谢侯府的家法。
以往谢今淮循规蹈矩,从未受过家法。
反而是谢家小字辈的侄儿经常受罚,一连几木棍打下去,能在床上躺个好几天,罚得最重的一次,是三十棍,他在床上躺了足足大半个月。
谢老太君问:&ldo;祖母再问你一次,愿不愿处死那个女人?&rdo;
&ldo;祖母无需多言,孙儿愿意受罚。
&rdo;谢今淮跪的坦荡。
谢老太君脸一沉,朝侍卫吩咐道:&ldo;不必手下留情,打!
狠狠地打!
&rdo;
侍卫举起木棍狠狠打在谢今淮的后背。
谢今淮闷哼一声。
一下、两下、三下……
谢今淮后背已见血,脸色一片煞白,双手握拳,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额头的冷汗一滴滴落下。
可哪怕是这样,他也不肯开口求饶。
处死阿筝?他怎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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