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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琴修们顿时乱作一团:“不知我等何时开罪了剑尊前辈?”
唰!
唰唰!
数道冷冽的剑光出鞘,连星茗随众人一齐被压着俯跪在地,心里头并不觉得意外——其实吧,他和道圣只能算小打小闹,本质上没什么血海深仇。
但是和裴子烨不一样,那才叫真正的一笔烂账,至死都难以算清恩怨对错。
早在三千年前,裴子烨便因他而迁怒于所有琴修,恨言:“琴修没一个好东西。”
诸多琴修知晓个中恩怨,却还是苦着脸自辩:“剑尊明鉴啊!
晚辈从未弹奏过淫词艳曲。”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进青楼!”
裴子烨懒得理会这些人,径直去戏台上查看受害的花魁娘子。
出面的是一位冼剑宗的弟子,无语说:“叫什么叫,我们冼剑宗又不是扫黄大队,谁管你有没有弹奏过淫词艳曲。
拿下你们不过是看不惯你们迎合道圣,不服气?”
“……”
琴修们心虚埋头,有人弱弱道:“可道圣根本没听我们弹琴啊,将那萧柳叫上去后,我等都只是傻站着干等。”
“什么?”
那弟子惊讶拔高了调:“有人被单独叫了上去?!”
这可就新鲜了。
连星茗听到这里已经有种不祥的预感,手臂被人扯了扯,萧柳将他拦在身后,低声说:“表哥无需害怕,全部推到我的身上即可。”
“……好像不可行。”
连星茗转眼看了看四周,认命叹了口气。
四面八方的视线都投射了过来,全都看向他身上的青衣。
一袭青衣在一众红衣中极其醒目。
很好,青衣又害他一次。
冼剑宗弟子稍缓和:“请道友出列。”
连星茗安抚性拍了拍萧柳的手臂,跟随弟子的步伐向前走。
行走过程中还能看见那名弟子疑惑摇头:“道圣怎地还换了一种新口味,这连摇光仙尊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啊。”
连星茗:“……”
就……还挺突然的。
我为什么要跟我的脚趾头比。
而且这些琴修崇拜本仙尊也就算了,姑且算作都是拿古琴的,同行间有慕强心理。
可你们冼剑宗为何也胡乱吹捧,你们就不怕裴子烨盛怒下将你们打出宗门?
行至戏台下,戏台比地面高三尺,侧边的阶梯还留有凝固的污血。
数十个冼剑宗弟子恭候在台下,眉眼隐现焦色:从未见过如此大规模的障乱,这怎么可能找得到障乱的源头啊。
裴子烨眉目冷峻观察了一分钟,便抬步避开阶上污血走下。
听弟子禀明始末后,他蹙眉转头看向连星茗,“唯一被那病痨子看中的琴修?”
语带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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