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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写的我当然会,但全都是思乡之曲。
连星茗汗颜想:原来我小时候这么糊弄的嘛,交作业都只用这一种主题。
若论以爱情为主题,那是真的没有。
但有一首后期所创的曲子可以勉勉强强搭上几分关系。
事不宜迟,连星茗素手轻拢琴弦,凭着模糊的记忆不太确定地弹奏了一小节。
这一串音调比起《西乡月》的轻灵欢快,听起来更加的诡秘危险,偏偏节奏缓慢,乍一听视野中仿佛浮现出一个舞姿曼妙的西域舞姬,赤足上的铃铛叮铃响,举手投足携着隐秘又克制的诱惑。
世子手臂起一层鸡皮疙瘩,问:“这又是啥?”
对摇光仙尊了如指掌的脑残粉萧柳,此时也迷茫,“这……不知,萧某从未听过。”
——你们当然没有听过了!
因为这首曲子他只在道圣一人面前弹奏过一遍,甚至嫌弃到都没有取名字。
勉勉强强弹出一小节,连星茗终于确定自己已经将这首黑历史忘了个精光,他抱着琴从轿中起身。
世子惶恐问:“你干嘛?”
连星茗长叹一声:“三十六计。”
世子:“?”
连星茗将琴抛还给萧柳,十分摆烂的就近跨上花轿的窗:“走为上策。
叫大家别弹了,趁着障气稍稍被净化,赶紧逃命吧。”
世子:“……”
世子转头就跑:“你不早说啊啊啊!
障妖都已经快跑到我们的脸上来了!”
他逃时没有注意到足下,被搁置在地的轿棍绊了个正着,倒插葱般栽倒在地还滚了两圈。
萧柳顺手将其提起,急声喝道:“障妖要上花轿,表哥走窗!”
连星茗一只腿已经跨上了窗户,这窗口窄小,他不一定能钻出去。
正要尝试,后方传来“咚”
一声巨响,他百忙之中抽空往后瞄了一眼,鲜红的轿帘缝隙之中,伸出来一只惨白惨白的手掌,指尖环绕有黑色障气。
障气如附骨之蛆般黏上轿帘,速度极快沿着木壁掠来!
不知附近哪位琴修的尖叫声如此肖似杀猪,连星茗都被震出了耳鸣,千钧一发之际,远方响起一道呼啸的森寒剑气破风声。
接下来的一切,仿佛变成了慢动作。
障妖的手掌停滞在半空,所有的乌黑障气倏然间全部收拢回体内!
那只手缓慢抬高几寸,凌空坠落,“啪”
一声摔在轿子里,被斩断的手臂霎时间鲜血四溅。
障妖身形猛地腾空而起,被击退数米不止,狠狠摔在了尘土飞扬之地,耷拉脑袋昏死过去。
“……”
空气中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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