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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安浅浅笑了笑,本想要说话,却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怎么忍都没法子,白玉安撑着床沿苍白着脸,捂在唇边的帕子换了又换,最后连手都撑不住,还是阿桃来托着,这一场才总算过去。
阿桃红着眼让白玉安靠在自己怀里,微微哽咽道:“公子歇歇吧。”
白色中衣衬托得她更加瘦弱,细白的手指有气无力的搭在床沿,只听见白玉安费力的喘息:“这样子,让温兄笑话了。”
温长清看白玉安这样子心里头难受,捏着拳头低声道:“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只是我留在这里也是打扰你清净,今日你先好好养着,我明日再来看你。”
他又低声道:“那些朝堂上的事也勿要再想了,往后再不要得罪太后了。”
白玉安不想在人前表露这番模样,听了温长清的话默了一瞬点点头:“好……”
温长清起身又深深看白玉安一眼,停顿几瞬才叹息一声转身出到外面。
半夜醒来
温长青出去后站在白玉安的宅子门口,看着那萧条冷清被雪覆了的院子,心里头复杂情绪难舒。
当年白玉安也本不在这里,不过是为了躲那些上门来巴结的,搬到这儿来求清净。
可如今这里门可罗雀,他也不知白玉安究竟后悔没有。
身后的小厮看温长清只立着不走,站了小半会儿了,忍不住上前提醒道:“公子,外头天冷,还是快些上马车吧。”
温长清叹出口气:“是啊,这样冷的天。”
“他一个人在牢里,又是如何捱过来的……”
温长清喃喃说完,想起白玉安刚才的样子,心里头难受的异常。
两人本是同僚,他虽大白玉安几岁,但两人常同行探讨,他已然将白玉安当作了自己的知己。
这边白玉安自温长清走后就睡了过去,魏如意守在床边为白玉安擦汗,又将她的手暖在了自己怀里。
白玉安的手指很细,细看中指上还有常年握笔的茧子,指头尖尖的,比魏如意的手还秀气,她又不由握着白玉安的手放在眼前端详。
感叹男子竟也可以这样精致。
熬药间隙从外面进来的阿桃看见这幕,连忙过来将魏如意赶了出去,低斥了两句让她赶紧去烧热水。
魏如意这个时候知道分寸,阿桃吩咐她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就去做了,走前还不忘将白玉安的手放在被子里盖好。
白玉安这一觉睡的格外长,一直睡到了深夜。
眼前万籁寂静,一片昏暗,仿佛不似在人间,白玉安心里莫名的一阵心慌,揪着胸口唤着阿桃:“阿桃,几时了?”
阿桃从偏屋端着烛台过来,连忙说道:“过了卯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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