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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干什么的?”
裴令认得这个人,老刘,十多年前就是这副半老不老的样子,如今还是差不多,几乎没有变。
“我想见院长。”
裴予质道。
老刘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们片刻,才说:“你们是来领养小孩的吗?”
裴予质没有否认,老刘的脸色又转晴了,当即就要带他们去院长的办公室。
不过看见了后进门的魏迟时,又停下来数了数他们的人头。
“你们要领养两个啊?”
魏迟原本就面露嫌弃地打量这里,听了这话,更加不耐烦了,张口就是:“领养个屁。”
那老头的脾气也不怎么好,立刻挂脸。
眼见着气氛不对,却是沈然先站出来,说:“我和他只是来参观的,你先带这两个人去吧。”
说着就委婉但坚定了拂开了裴令的手。
裴令正准备也留下来,可裴予质察觉了他的退缩,回头看他:“说了,你陪我。”
他闭了闭眼,实在被烦得没办法,想想那一千万,咬咬牙跟了上去。
因为伤势,走得并不快,不知道裴予质是不是将就他,也放慢了脚步,两人离前头兴致勃勃的老头有很长一段距离。
他没忍住,揣着明白装糊涂问道:“所以裴令以前住这里吗?”
两步外的裴予质答了句“是”
。
“你觉得他会回来吗?”
裴予质又说“不知道”
,本来以为答案就这三个字,片刻后却又听见前头那人补充。
“但总要试试。”
裴令那宛如下水道的心血管里突然被一股山泉水给冲刷了。
很没出息的,他说不上来话了。
他们隔着那老头绕过一栋二层建筑,那是教室和活动室,拐个弯,是一片室外活动的空地。
以前铺的是水泥,也没几个器械,除了已经被磨得蹭亮的老旧滑梯,就是个已经坏了的跷跷板。
但裴令快离开福利院的那几天,空地上已经开始动工铺塑胶了,有货车拉来了一堆室外器械。
他合理怀疑,是裴家夫妇捐的钱。
不过那些东西到现在也已经老化。
他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时间真是如野猪一样狂奔的东西。
老刘停下来看了眼他们,指着活动场地那一头的平房,隔着距离喊道:“就在那儿了。”
他们都没回应。
裴令问:“你就打算直接问院长,裴令有没有回来过吗?”
裴予质点点头。
“那如果院长不搭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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