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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这两年法国,见多了一言不合就罢个工给自己放一天假的家伙,库斯塔乍一看到诸伏景光等人“内卷”
的场景,居然觉得有点不真实。
“你这是已经认定他们会获得白兰地类酒的代号了?”
神院度从楼上走下来,身上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衬衫,发梢还带着些许潮湿的痕迹。
“他们的能力还不错啦,比某些我都怀疑他们是怎么得到代号的家伙强多了。”
库斯塔打了个哈欠,晃了晃脑袋清醒过来,她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表现出的态度是一派天经地义,“你的下属不是白兰地类的代号还能是什么?”
“白兰地类的代号可没有那么多空缺。”
玛克用毛巾擦了擦手,将切好的水果端到了神院度的面前,淡淡地说道。
“反正按照这样的速度,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他们很快就能够获得代号。”
库斯塔仰起头,兴致勃勃地看向玛克,对着他挑衅道,“要不要来打个赌?就赌他们的代号是什么?我赌白兰地。”
“随便你。”
玛克推了推眼镜,银灰色的眼睛在镜片后能够看出他对库斯塔深深的无言,他怎么感觉这家伙就算成年了也没有成熟到哪里去?“那我就赌不是白兰地好了。”
“你输定了。”
库斯塔觉得自己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并且已经美滋滋地想好自己到时候该提出什么要求,看得神院度将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同时也挡住了自己差点溢出的笑意。
但话虽是这么说的,神院度却感觉不太妙,不知道琴酒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将人送过去不是用来压榨的,没看见就算是安室透那张脸上都隐隐可以看到黑眼圈了吗?这个工作量是不是超出常人理解了?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琴酒是在报复(虽然他也知道琴酒并不会拿任务开玩笑),该不会代号还没下来,人就先猝死了吧?
神院度罕见的有点纠结和后悔,他有想过是不是该跟琴酒商量一下,但最后还是放弃了他的打算,主要是诸伏景光等人并没有表露出有想要放弃或者支撑不住的迹象,这就说明应该还成……吧?
抱着这样的念头,时间一路来到了半夜,大门被轻轻打开,皎洁的月光伴随着庭院里提早开放的花香流淌了进来,诸伏景光背着吉他盒缓步走进了客厅。
zero还没回来吗?诸伏景光这样想着,他没有在门口看到安室透的鞋子,想来作为情报人员的工作要比他幸苦多了,但面对这样的场景他却莫名松了一口气,他没有选择回到房间,而是将吉他盒倚靠着扶手,然后整个人坐在了沙发上。
客厅中只有指针走动的轻响以及他浅浅的呼吸声,诸伏景光佝偻着身体,手指抵着额头,缓缓地吸气吐气,那双蓝色的眼睛紧闭着,任谁也无法看到他眼中的沉重与挣扎。
黑色与红色的阴霾和梦魇如同挥之不去的大雾,笼罩在那颗透明而又坚定的心上喋喋不休,诸伏景光像一座石像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半晌才压下了心底浮出的愧疚。
他睁开眼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快速眨了眨眼振作起精神,强迫自己思考着意外得到的消息。
明天的任务是要狙杀一位要员,据他所知这位要员是因为挡了组织的路,还将之前组织收买好的人以贪腐的罪名送入了牢狱,所以组织想要解决掉他,然后将他的位置换上可以被组织掌控的人。
但与之前的任务略有不同的是,基安蒂和科恩临时有了别的任务,从别的地方调取狙击手又有点来不及,于是作为唯一一个狙击手的他就变成了不二人选。
而他所犹豫的点在于,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他只要在狙击的时候找借口将枪口稍微偏移一点,然后让背后得到消息的公安及时出现将人救走,那么就能将人保下来,唯一的问题是:
这究竟是不是一个陷阱呢?
诸伏景光的双手紧握着,眼眸中的光明灭不定,他无疑是想要救人的,或许他并不需要在现场做些什么,只要让公安提前前去,劝说对方让其改变行程,这样任务失败也怪不到他的头上,只要理由顺理成章……不,他听说过琴酒的名声,对方真的会将这么重要的一个任务交给他一个“新人”
吗?
“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突然响起,诸伏景光的心脏猛地一缩,在转瞬之间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即使他知道在夜色中对方不一定能够看清他的神态。
神院度站在楼梯前,看着诸伏景光一下子直起了身子,他恍惚间仿佛幻视到了一条受惊的猫,于是带着些许笑意说道,“吓到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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