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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响和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轻轻勾起一个笑容,“我不知道啊,不过这消息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是真的。”
他转头看向任丘,问:“你怎么知道这消息的?”
“有一次去参加个什么宴会,我也是偶然听到他们说的。”
任丘从桌子上拿了瓶果汁,说,“凌景从要是结婚了,估计以后也没闲心跟你找不痛快了,一个程家就够他忙的了。”
“确实啊,你可真是说到点子上了,”
凌响和站起身,边穿外套边往外走,“估计宁辞还没知道这消息呢,我得告诉他一起庆祝庆祝。”
“0606?”
任丘站起来送他,“有他什么事儿啊?”
“你别管,”
凌响和大步走出去,“关系大着呢。”
·
宁辞再睁开眼的时候,外边天已经黑了。
他躺在一张特别软的床上,床头亮着一盏柔和的小夜灯,黄色的光晕把四周显得十分温馨。
他的视线慢慢下移,看到凌景从坐在床头的一个小板凳上,上半身趴在床上,呼吸很均匀地睡着。
宁辞怔了下,凌景从的头发散乱地遮住他的眼睛,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虚虚覆上他的头发。
抬手的时候他才发现手上有一个医用创可贴,而且身上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大概是凌景从带医生来给他打了点滴。
他轻轻蹭了下凌景从的头发,动作幅度很小,但凌景从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上身抽动了一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
宁辞移开手,声音很哑,“上床来睡吧。”
凌景从直起身,他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在那上面挺直腰差不多可以和床上的宁辞平视,但他还是需要稍微仰着头,“我没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宁辞掀开被子要起身,他坐在床沿上,光脚踩着地毯,低头看着凌景从的眼睛,“你怎么找到我的?”
“上次我去过那里,”
凌景从说,“你忘了,就是你拜托我去医院看阿姨的那次。”
宁辞垂下眼沉默了一会,小声说:“其实我有另一个问题想问你,凌总。”
“什么,”
凌景从搬着小板凳往前挪了挪,手掌搭上他的膝盖,“你问,我都会说。”
宁辞抿了下干燥的嘴唇,说:“就是,你为什么,这么做?”
“怎么做?”
凌景从的手覆在他的手上,他手上用了力,紧紧握着宁辞的手,“做什么?”
“就是……”
宁辞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像是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一样,说,“为什么要……插在我和凌响和之间?”
“你们之间?”
凌景从轻扬眉尾,短暂地笑了一声,“你对凌响和难道有什么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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