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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木剑亦如飞雪纷洒,灵动轻盈,似飞鸟掠过水面而不留一丝涟漪,流畅自然。
然后——
然后姚念芸就看不懂了。
她沉默了很久,内心抓狂。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同样是木剑,在温无越手里就能耍出个百种花样来,而她就只会小鸡啄米啊?!
这不公平!
直到温无越结束这一式的剑招,收势起身去底下指导别的师弟妹,姚念芸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那些剑式的动作分开来她都明白。
但是合起来,她横看竖看,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骗人的吧?
一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
没办法,姚念芸只好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前边的弟子,苦哈哈地问:“这位师弟,你可看得明白刚刚大师兄的剑招?”
那位被她险些砍掉发冠的弟子挠了挠头,一脸茫然:“为何看不懂?那不是最简单的十八式吗?每日都有练习的。”
好的,她闭嘴。
别人都在卷生卷死,敢情只有她一个人在偷偷摸鱼啊。
姚念芸悻悻地想着,万一不是她一个人在摸鱼呢?
她又沉默了许久,偷偷抬眸看了一眼除周围的弟子。
大多也是跟她一般,目露迷茫之意。
很好,不是她一个人不会,是大部分弟子都不会,那就安心了。
既然大家都不会,那也不差她一个会的。
姚念芸长吁一口气,原本沉重的心情忽然放松起来。
正当她趁机摸鱼之际,衣袖被人拉了一下,“姚师姐,温师兄在叫你呢。”
她下意识回了一句:“叫我干嘛?”
“温师兄叫你上去跟他一起练习。”
姚念芸:……
大师兄你可真会挑时间啊,专挑她摸鱼的时候叫。
突然宕机的大脑重新运转,姚念芸拿着木剑慢吞吞地往前走,直至在温无越身旁站定。
“我见诸位师弟妹并不是很熟悉这一式,索性我便请了姚师妹上来,让她跟我一起演示给诸位看。”
温无越眉眼弯弯,微微侧脸朝姚念芸看了一眼:“师妹,可以吗?”
能有不可以这个选项吗?
姚念芸心里嘀咕,但还是自觉站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即便是练习剑招,温无越脸上的表情亦是如春风般舒缓平和。
不同于别的教导长老那般,出剑时有巨大剑压。
木剑于他手上如挥毫泼墨,未见丝毫剑压,挽出好几个漂亮利落的剑招。
并且还会时不时抽空去底下指点跟不上速度的师弟妹。
语气柔和,面上未曾有一丝严肃之意,端的是温柔似水。
姚念芸跟着前方那道挺拔身影一起挥剑,突然有些明白为何每次轮到温无越教习剑招时,六门中都会有别人来围观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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