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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排车窗在这时缓缓降下(),露出傅南时一张冷峻的侧脸?()?[(),他略一歪头朝路饮看来,直直撞进他的视线。
“我让我助理和你预约见面时间。”
他的掌心虎口抵着下巴,慢条斯理地打量,又用让人很不舒服的怪异口吻接着说,“看来我们路总是个大忙人。”
他刚才抽过烟,从密闭空间中顷刻涌出的浓密烟雾刺激路饮鼻腔,让他皱眉退后一步。
傅南时见状推门下车,他那双擦得锃亮的高定皮鞋踩在写字楼外宽敞的马路上,一步步朝路饮走近时发出轻微的硬实声响,
“我都亲自过来找你。”
又是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聊聊。”
这种人,连主动和人见面都表现得屈尊降贵,骨子里的傲慢仿佛与生俱来,路饮脸色不变,回道:“你确定要和我聊江泊烟?”
他说出江泊烟的名字时,傅南时的表情顷刻有了微妙的变化,像在不悦,但转瞬即逝。
“当然。”
他说。
附近就有一家路饮常光顾的清酒吧,过去时店内的客人并不多,他随意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傅南时则在他对面拉开座椅,扬手招来酒保点酒。
路饮慢条斯理啜了口烈酒,并不愿意和他周旋,所以开门见山:“你想知道什么?”
光从侧脸打过来,傅南时的一半脸庞藏在暗处,有种阴晴不定的诡谲感。
“所有事情,我都想知道。”
他这几天抽了很多烟,说话时嗓音带着一种被烟浸泡坏的嘶哑。
路饮用指尖轻敲表盘:“只有十分钟。”
傅南时忍着他疏离的态度:“第一个问题,你和江泊烟谈过恋爱?”
路饮表情不变:“他告诉你这件事?”
“他说你们是彼此的初恋。”
傅南时紧盯路饮的眼睛,试图从中窥探他的情绪,“我不明白你看上那个蠢货什么?”
路饮倚靠座椅后背,身体随意舒展,面对傅南时的问题他看上去无动于衷,甚至久久不做回答。
傅南时的手指轻扣桌面,发出不耐烦的催促,眼底渐渐蓄起冷意,就在这时路饮突然笑了出来,打破两人之间持续良久的沉默,也开始掌握这场对话的主动权。
“其实傅总最想知道的问题应该是。”
路饮稍稍停顿,拿起手边的酒杯小口啜饮,“我是否喜欢江泊烟。”
傅南时目光沉沉,身上的危险气息陡然攀升。
“不过这个问题。”
路饮轻慢摇晃容器的酒液,慢条斯理的动作一如他此刻拖长的尾音,让傅南时生出几分意犹未尽的期待来。
但很快他的期待就此落空,面前路饮笑吟吟看他,说出的话语却挑衅味十足:“啊,我不准备告诉你。”
傅南时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掌心骤然收紧,他正想说话,目光落在路饮身后,望着某处双眼微眯,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那位。”
他用眼神示意路饮向后看,“真是无处不在。”
路饮把酒杯
()一放(),朝他所指的方向投去目光(),不用细看,仅是轮廓,他就立即认出那是谈墨。
谈墨就坐在离他相距不远的位置,隔着三个卡座,清吧灯光不算明亮,隐约照出他做过伪装的身形。
但用一本杂志遮盖脸庞实在不算一个妙计,对路饮而言不管如何,他都能在人群之中一眼认出谈墨,何况他身上那件标志性十足的黑色风衣,是由路饮今早亲自给他挑选,并在心中评价:天生的衣架子。
所以当时就多看了几眼。
谈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暴露行踪,路饮只看了一会就回过头,脸色不变,但催促傅南时:“长话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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