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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还真打算等一个时辰?”
一直没说话的沈随风惊讶了。
冯乐真摊手:“不然呢?”
如今她初来营关,连城门还没进去,对这座城池一无所知,也不好做别的事。
沈随风笑笑:“营关的风雪可不是玩笑,我们穿得这般厚,在雪里站一刻钟就已经浑身冰凉,若是真等上一个时辰,只怕这些马儿全要冻死在雪中了……殿下若是信得过我,不如我去试试?”
“你要试什么?”
冯乐真不解。
沈随风不语,只是转身朝城门走去,冯乐真蹙了蹙眉,立刻将陈尽安叫来:“你跟他一起。”
“……是。”
陈尽安立刻追上去。
沈随风看到他有些惊讶,但也没有拒绝。
“自从出了西江城,你我好像还没有这样单独相处过,也不知你练字的事耽误过没。”
从车队到城门有几l百米远,踩着嘎吱嘎吱的雪走要更慢一些,沈随风索性与他闲聊。
陈尽安面色平静:“一日练一个时辰,未敢偷懒。”
沈随风笑了一声:“你是个有韧性的,将来总会成事。”
陈尽安垂下眼眸不说话了。
有韧性,会成事,殿下这样说过,如今沈随风也这样说,可他直到今日都想不通,自己究竟有什么韧性,能成什么事,也正是因为想不通,所以这段时间愈发沉默。
“不着急。”
沈随风突然开口。
陈尽安眼眸微动。
“有些人,心智初开时便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有些人,需要不断地历事,看山看水,再长些年岁才知晓,无论哪一种,终归会找到自己的路,且走着看就是,不必太忧心。”
大雪之中,风声鹤唳,沈随风面色淡然,声音仿佛要消散于风中。
陈尽安定定看向他,许久都不发一言。
远远瞧着二人离开的冯乐真,难得生出一分好奇:“他们在聊什么?”
“不知道,估计是在商量怎么让里面的人开城门。”
阿叶推测。
冯乐真微微摇头:“看尽安的神情,不像。”
“不像吗?”
阿叶伸着脑袋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殿下觉得他们能叫开城门吗?”
冯乐真啧了一声:“怎么可能,守城军不把他们打回来就够好了,你以为本宫为何让他们同行?为的就是相互照……”
‘应’字还没说出口,城门开了。
阿叶怔愣地看着大开的城门,半天问了一句:“殿下刚才说什么?”
冯乐真:“……”
一直到沈随风二人回来,冯乐真仍有些回不过神来,沈随风十分满意她此刻的神情,在所有人都准备进城时悄悄凑到她耳边:“忘了告诉殿下,当年镇边侯世子落水后,是我师父救了他的性命,前些年师父驾鹤西去,便将这个病患托付给了我,如今每隔一两年我都会回来一趟,如今已经是第七年了。”
冯乐真:“……”
“我就
说吧(),有我在(),不会让殿下受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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