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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点了点头,红着脸往前走,冯乐真扬起唇角正要跟上,余光突然瞥见拐角处的沈随风。
沈随风面色如常地走过去:“母亲,你做什么去?”
冯乐真:“……”
少年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不仅脸更红了,连说话都结巴了:“我、我先回去,阿陶姑娘……”
不行,这是沈大夫的继母,叫阿陶姑娘好像不太合适。
他默默咽了下口水,无助地看向冯乐真,冯乐真猜出他的心思,立刻威胁地眯起眼眸。
“……你随时来找我就行。”
对着这张漂亮又矜贵的脸,少年也叫不出伯母之类的称呼,只能匆匆丢下一句落荒而逃。
冯乐真嘴角抽了抽,无言看着他远去。
“殿下找他做什么?”
沈随风问。
冯乐真:“怎么不叫母亲了?”
“又没有外人在,叫什么母亲。”
沈随风反问。
冯乐真懒得理他,抬脚便往家里走。
沈随风端着一篦子面条跟上:“殿下还没说要找他做什么。”
“关卿何事?”
冯乐真反问。
沈随风一脸无辜:“咱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殿下要做什么,总得知会我一声吧。”
冯乐真闻言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想知道?”
()“想。
()”
沈随风也停下,一脸坦然地和她对视。
冯乐真: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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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随风:“……”
午饭是沈随风做的,两瓢水烧开下面,煮熟后捞出放点盐,一顿饭就这么凑合成了。
“真难吃。”
冯乐真评价。
沈随风:“哦。”
用过午膳,沈随风开始处理天不亮时买回来的药材。
冯乐真上午睡够了,这会儿没有困意,便搬个马扎靠在墙边,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他切药材。
日头刚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沈随风很快便出汗了,随意将外衣丢在旁边,又拿起不知从哪捡来的生锈砍刀,抓着一把晒干的药材剁个不停。
冯乐真看着他利落熟练的动作,蓦地想起第一次在庆王府见他时的场景。
那时的他坐在院子里,一身白衣配一把蒲扇,坐在小马扎上对着火炉扇个不停,现在的他也是坐在院子里,还是一身白衣,只不过蒲扇换成了破破烂烂的砍刀,熬药也变成了切药,但身上的气质依然是月中仙人扛锄头,矛盾又有趣。
沈随风切完一袋子药草,一回头便看到冯乐真托着脸,正一本正经地看自己。
“看什么?”
他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汗。
冯乐真勾唇:“看沈先生的腰。”
沈随风擦汗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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