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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归气,心疼归心疼,人的情绪几乎就在那么一瞬间,司沛南眼里的寒冰渐渐消散,他几乎也是哽咽着说:“我也会在你身边。”
屋外连绵的阴雨骤然停歇,席卷而过的凉风裹挟着热风的余烬吹散在半空,未津湖里的水折射了天光而波光粼粼,霍斯尉和司沛南在这一瞬间觉得只剩下了彼此。
“去剪头发吧。”
司沛南的一句话打破了满室的寂静,霍斯尉对着他遥遥点了一个头:“好。”
剪头发的事定了下来,但是霍斯尉这一病病了好几天,接连的瓢泼大雨两个人也没有麻烦李姨和贺叔过来,这事儿就往后推了推。
但是赵柯期间来过一次,邵景轩没脸来见霍斯尉,让赵柯带了一后备箱的补品过来了。
等霍斯尉检查的时候才发现不仅还有补品,七七八八的情趣玩具避孕套什么的也备上了,除了这些,还有一大箱子的壮阳补肾的药酒。
霍斯尉冷笑一声,望着赵柯,问他:“邵景轩怎么不直接给我送两盒脑白金呢?是不是还得再来一架轮椅就更好了?”
司沛南倒不觉得尴尬,在霍斯尉身边抿着嘴偷笑。
赵柯在一旁没有了之前在霍斯尉面前那副傲娇的样子,现在整个人都变得局促起来,看着自己带来的东西羞赧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后来还是司沛南打了圆场,让他们进屋里再说。
霍斯尉嗓子虽然比之前破铜锣嗓子好了不少,但还是有些哑,南方夏季潮热异常,司沛南怕他待久了又嗓子痒痒,催促着两个人往屋里去。
赵柯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推进了屋子里,但他发现之前司沛南明明是极听霍斯尉的话的,现在怎么情形反过来了?就连自己也不知不觉地跟着司沛南的步骤走了,赵柯百思不得其解,摸了摸鼻子安安分分地坐在沙发上。
霍斯尉是个病人,仗着自己的病号身份对赵柯颐指气使,趁着司沛南去煮茶的工夫,懒懒地倚在沙发上动着手指头指点着赵柯:“你帮我把遥控器拿一下——”
“甭给我了,给我换个台吧。
“对对对,就那个音乐节目,听听歌——”
赵柯:“……”
“斯南他受得了你吗?你整天跟讨债的阎王爷似的。”
赵柯冲着霍斯尉的方向翻了个白眼,自从邵景轩来了,和赵柯把那点小误会解开后,赵柯也跟霍斯尉恢复到了原来在北方的相处模式,本来就是好兄弟,非得因为感情弄得别别扭扭的。
之前闹得风风火火的霍斯尉睡了警卫员,其实外面传得有些许偏颇,睡了警卫员的是邵景轩,打那事儿之后,两个人就一直不对付。
霍斯尉背锅也背的不少了,顺手给邵景轩把这个锅也背了,反正外人都以为他是个纨绔,虽然认识的人也这么认为。
霍斯尉“啧”
了一声,手撑着脸瞥了赵柯一眼,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他很宠我的。”
赵柯动作微微一滞,紧接着就看着司沛南端了一杯茶过来,径直递给了赵柯。
另一只手上是一杯黄褐色液体,赵柯都能看见上面冒着的热气,比他的茶还更烫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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