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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几天后陆嘉南和姜丽一起找陆孟吃饭,聊起武枭的时候,陆孟直接干脆道:“爸爸妈妈放心吧,我已经跟他说了分手了,他已经搬出去了。”
陆嘉南和姜丽一愣,面面相觑,没想到今天的谈话这么顺利,他们以为女儿这一次也不会听他们的,就像当初偏要不念书,去卖奶茶一样。
陆孟这么听话,表现得这么乖,他们也不好提起把武枭拴狗一样拴起来的事情。
一顿饭在诡异的气氛之中结束,末了,姜丽说:“那既然和武枭分手了,厂长的儿子小孙……”
“妈,不和眼缘。”
陆孟看着姜丽说,“我才刚分手,让我缓缓吧。”
“再者说了,”
陆孟低头喝水,含糊道,“我不喜欢我拿捏不住的,孙正清太有思想了。”
“胡话。”
陆嘉南也了解了孙正清,一张温润的俊脸之上满是不赞同,“男人过日子就是要有主见一些,否则就你的性子,你能担事儿?”
陆孟确实不是个能担事儿的,但她是那种一边崩溃也一边能把想做的事情做到极致的人。
只不过和父母分开太久了,他们早已经不了解自己的女儿,陆孟不怪他们,她又不缺爱,从小就不缺。
因此她心平气和地说:“这世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儿,我有钱啊。”
“你那两个臭钱……”
姜丽笑骂,但也没有再逼迫她。
知道就算是再多说,也无济于事,陆孟到底是这曾经的两夫妻第一个孩子,格外地爱重,也不想跟她闹得生分。
只要不是和太不靠谱的人混在一起,他们就暂时不管吧……
陆孟看着他们,也了解他们想什么,了解他们的苦心,但是陆孟也叹息。
这天底下最靠谱的,最能担事儿的,能担起一个国家的男人,就是他们不让陆孟交往的人啊。
哎。
陆孟既然答应按着乌麟轩的计划走,也就不多想,回家了。
乌麟轩真的象征性搬走了,家里就她自己,还怪寂寞的。
不过乌麟轩说他很快就能回来,陆孟信他。
于是在高考放榜之后不久的某个雨夜,七月初,大雨倾盆。
姜丽家的门被敲响了,她正要睡觉,脸上还敷着泥膜。
开门之后,一个落汤鸡一样的小伙子站在门口。
他脖子上是青紫痕迹,嘴角破了,血被雨水冲得朝着脖子蜿蜒,整个人摇摇晃晃,仿若不堪暴雨的青竹。
姜丽震惊的泥膜都裂了,问道:“武枭?……你怎么来这了?”
“阿姨,你救救我,”
乌麟轩开口眼眶通红,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不要我了,她不肯要我了,我知道你和叔叔找过她,你们帮帮我吧,她不接我电话,不让我回家……”
乌麟轩声音里面带着无论怎么压抑,也颤抖不已的哭腔。
他靠着门瘫软在地上,勉强靠着门框立住上半身,扯住姜丽的睡裙,自下而上苍白颤抖地说:“求求你,让她理理我,我不能没有她,我没有她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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