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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泽笑起来:“我不信你不会变成别的东西,故意变成石灯,就是要等人发现吗?”
他的心思被她戳破,面上泛红,却又点了点头:“我打算等你去翩霜峰找我的时候,突然化形,吓一吓你的。”
羡泽左顾右盼,钟以岫道:“那个男人捡起玉琮之后走了,不必担心他纠缠你。”
不过钟以岫没说,他看到那千鸿宫男子捡起玉琮后,浑身发抖,神态狂热。
钟以岫直觉上不喜,正要用灵压逼退此人,可千鸿宫男子袖中尺笛发出哨鸣,似乎有人在呼唤他,他便速速离开了。
钟以岫拽着衣摆,有些笨拙的从花丛里迈出来,走入经楼。
羡泽也从楼上快步走下来,站在楼梯上刚要开口,就瞧见钟以岫朝她伸出了手。
羡泽愣了愣,钟以岫看她没有回应,面上闪过一丝自责,走近两步,先一步握住了她手指。
钟以岫手指微凉,羡泽内心如临大敌,她已经暴露了自己掌握《悲问仙抄》,再加上当日或许他会怀疑她认识戈左……接下来跟钟以岫可是一场“交锋硬仗”
,难不成手一牵就是试探——却没想到,钟以岫晃了晃手腕,轻声道:真的,不会松开了。”
啊。
她这才意识到,钟以岫心头竟然一直觉得,是他不小心松开了她的手,才导致她被戈左抢走。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因为当时我用了金鳞,而不是节?完整章节』()”
钟以岫一愣,目光躲闪。
羡泽直球道:“当时在陵城你没有看错,我确实是会《悲问仙抄》,你说你搜寻这门功法的时候,我没敢开口,我怕是别有目的,会惹上杀身之祸。”
钟以岫转过脸来看向她,这才意识到俩人想的不是一件事,她说的是《悲问仙抄》的事情。
“但现在,我也知道你天性正直诚恳,而我自知力量薄弱,便有一事想要求你。”
她转过脸来:“我愿意将我所掌握的悲问仙抄都告诉你,能否也请你将会的部分,教授与我。
我也想要像垂云君一般有击退那些伽萨教狂徒的能力,而不至于、而不至于……”
她肩膀微微发抖,咬牙道:“也不至于让人轻薄!”
现在她就是受了欺辱之后想要变强的坚强小白花。
这还是她看出钟以岫的愧疚后,紧急调整的策略。
果然,钟以岫更觉得自己连她也保护不好,神情一黯,半晌后点头道:“好。
我们便相互教授,你入门不过几个月便已结晶期,以这般天资,年内就能入成丹境界,再有个十余年,说不定天下难逢敌手。
只不过,你是如何习得悲问仙抄?这可是上古的功法。”
羡泽早已准备好说辞:“我……过往的事虽然不便多说,但与江连星确实是被人追杀,孤儿寡母逃难之际,坠入深渊,好不容易潜入水下洞府才勉强苟活。
我们在水下洞府中发现一卷典籍残篇,得以学习。
只不过悲问仙抄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厉害的功法,所以你提出来要找这门功法时,我都有些不可置信……”
钟以岫听到她说“水下洞府”
才得来的,就已经信了大半。
羡泽又道:“我记得是在射南渊,只不过我记不清楚方位了,当时也是依稀看了半卷,没能带出水,若是师尊觉得功法要紧,可以再去让人寻找,应该还在原处。”
她说法都是通过江连星的口述加工而来,钟以岫想了想射南渊的方位,离东海不算遥远,确实有可能,便点点头,笑道:“竟然还有这样的缘分。
不过怎么会有人追杀?”
羡泽句句话都给自己留后路,垂眸苦笑了一下:“遇人不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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