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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啸猛地抬头,眼中如星河倾落般亮起,总算透出了少年的灵动。
他勾了下嘴角,短促笑了下,笑容似黑夜中滚过原野的火种,他感恩戴德地对着岑蓝道谢,比最开始拿到那些天材地宝炼制的灵药还要开心。
没人喜欢被折辱折磨,尤其对方是他绝对不能反抗也求告无门的开山祖师。
岑蓝的保证,就是他的生机和活路,他甚至绝望地以为他某天会无声无息的被她折磨致死。
现在她开口,如赦免他的死罪!
姜啸口口声声的保证,自己绝不会对任何人提及半句他来过登极峰的事情,欢天喜地地走了。
岑蓝站在自己的寝殿门口,幽幽地对着空荡的登极山叹息一声。
不行,她还得闭关。
免得自己再做出什么破廉耻掉下限的事情来。
岑蓝当夜去了一次藏书阁,带着化用兽丹的典籍闭关。
可是仅仅过去三天,她再一次从混沌中惊醒,便看到她身侧跪地,捧着她的足踝虔诚低头亲吻后,仰头看着她,眼神却血红含恨的姜啸。
红透了脸岑蓝在清醒的第一时间便将微微湿热的脚抽了回来,闪电般掩盖在自己的袍子之下。
她看着半跪在她面前的姜啸,眼中迷茫和惊愕反复交替。
面前人做着这般过火的举动,可那双狭长秀美的眼睛里,却全都是怨恨和水雾,可见本身是十分的不情愿。
“师祖是还要打徒孙,还是要问徒孙为何在这里。”
姜啸瞪着岑蓝,一字一句,都像是从齿缝搓出来的。
他眼圈红得滴血一般,屈辱和憎恨几乎要化为实质扑向岑蓝。
岑蓝盘膝坐在打坐的软垫之上,脑中一片空白,想不起任何关于他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记忆。
可不需再问也知道,以姜啸的修为,登极峰都上不得,如何能够进得来这坠星台闭关之处,定是她又犯病,不知从哪里将这小徒孙掳了来……岑蓝仔细看着姜啸,暂且忽视他之前卑微亲昵的姿态和眼中违和的憎恨,她还是觉得他有些熟悉,却又死活也记不起为什么熟悉。
而且为什么是他?若那神兽的兽丹不曾好好化用的结果不仅是失去记忆,还会影响心智甚至行为,那为何她屡次捉来的都是他?岑蓝对之前的事情记不得,可就这仅仅间隔了三日的两次来说,哪怕是要捉弄人,双极门弟子内外门加一起足有几万,她山下守峰弟子就有几十个,还个个都是高阶弟子,按说折辱起来更经得住,她却为何偏偏一犯病就专门去捉姜啸这个修为低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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