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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渊凝眉:“她还真的看上左明了?”
沈放:“这个……看起来确实挺上心的,但是嘉恪殿下对干爹您也挺上心的,所以还真不好说……”
陵渊一个眼刀甩过去,沈放立即改口道:“嘉恪殿下那枢节很是神奇,儿子从未见过,在殿下手中随意捣鼓了几下就能在桌上跳动,再按了几下又能瞬间卡住桌案,任谁都拔不下来,左将军想用蛮力破开,反而险些被夹断手指!”
陵渊微微眯眼:“竟如此厉害。
莫非她带回来的那些破铜烂铁都是虚晃一枪?真正的好东西都在她自己手里?”
沈放有些不安:“找的那变幻机关的人是不是没用了?这嘉恪殿下留了后手啊。”
陵渊一笑:“怎么没用?可以变幻出精妙绝伦的,自然也可以变幻出毫无用处的。”
沈放思忖了一下:“干爹的意思是?”
之后恍然大悟,“儿子明白了!
决不能让嘉恪殿下得逞!
不然日后她更能拿捏干爹了!”
很快又愁眉不展,“但皇上那里如何交代?”
陵渊:“让那机关师找点针对嘉恪殿下的缘由便是,至于本座,最多是个‘未能严查’的罪责。
再者,”
他自得一笑,“北戎即将来犯,皇上还得用本座。”
嘉恪长公主要与左明私奔之事传到澹台璟涛耳中之后,他传口谕禁止风华无双宫见客,理由是“长公主微恙”
。
左明听说嘉恪长公主患病立即递了牌子求见,见不到嘉恪长公主就去求见皇上,被皇上训斥“不知所谓”
而仍然不准进宫。
坊间将这点事情描绘得极为生动,甚至排演了一出戏文,名为《殿下多情》,专门暗中演给喜听皇族隐秘逸事的客人观看。
陵渊在翩澜画舫看完了这出戏,一时唇角挂起笑意,令画舫老板以为这出戏中了陵渊的意,上赶着趋近奉承了一番。
不料听得陵渊淡淡说道:“编排今上与长公主殿下,你们脖子上是有两个脑袋?”
老板登时吓得不敢多言,陵渊又道:“这出戏一开始是谁排演的?”
这随便说说可能就要人性命,老板一时不敢接话。
陵渊也不多问,只吩咐随扈:“查,查清楚了都扔到塞外放马去。”
老板跪下就“砰砰砰”
地叩头,额上都渗出血来。
陵渊脸色漠然地向外走,丝毫不管身后随扈对画舫上所有人的呼喝。
陵渊行至舫外,站在船头看着平静无波的湖面,想起戏文里那句“看她如何翱翔天外,还不是为国运昌隆,为他人做嫁衣?任她如何金贵无匹,还不是只能如雄鹰折翅,困于深宫?”
,微微咂了咂嘴。
谁都不是傻子,即使是市井小民,也知晓嘉恪这看似风光无限的长公主殿下,前路与福祉,其实半点不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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