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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获如高空失重般浑身一悚,不再呓语却也没有惊醒,梦魇彻底缠住了他,像泥沼。
哼。
说完,吴砚之把眼睛一闭,把神识潜进[囹圄],继续清点妖祟。
清点进度大约过半了。
该说不说,陈青获把他的[囹圄]守得很好,也可能是他期望太低,本以为一团乱糟,没缺胳膊也少腿,却没想到[囹圄]几乎与他离开时原模原样分门别类、归类收纳,甚至当年灾变中逃跑的妖祟,也被陈青获捉回来继续坐牢。
难道真像何月逐说的,陈青获在乎他
可既然在乎他,又为什么——
吴砚之睁开双眼,所幸陈青获没有偷偷对他犯贱。
狡魅的双眼轻轻阖着,规律地呼吸他的呼吸。
然而深陷梦魇,眼角挂住一颗泪滴。
他忽然想起刚刚在陈青获耳边说的那句
原谅,那是什么。
是拥抱吗,是亲吻吗,是心头软肉被手指戳瘪吗。
反正吴砚之时常听说,却从未体验过。
他只知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
别又想多。
吴砚之悄悄摸到心口,又想扣鳞
算了。
留着吧。
不差这一片。
秋味愈浓而入冬遥遥无期的时候,浮川市动物园终于宣布丹顶鹤馆对公众开放参观。
终于,期待多时的囹圄团建正式举办。
汪亦白全副武装,一身迷彩,如要去攀岩登山:“快出发吧!
我等不及了!”
许小听防晒衣加休闲裤,手拿蒲扇,唉声叹气:“休息日团建不是等于加班吗。”
陈青获还是那一套用背带臂环束缚的白衬衫,到这里只能算“把平平无奇的白衬衫穿出了禁yu系”
,偏偏脖子上还套着个项圈,那就是明臊了。
哦对,项圈上还栓着条金属狗链,狗链另一端,套在吴砚之手腕上。
准备向走地鸡宣誓主权呢。
主人的主。
陈青获拖着吴砚之,一前一后下了楼,许小听和汪亦白对视一眼,尬笑。
“九尾狐,我说你们什么时候和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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