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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予怀脱口而出:“我叫宴傻。”
景赊月好悬没被粥噎死。
坏了坏了,忘了这茬了,两个人相处的这些天从来都是没有互叫过姓名的,反正旁边只有彼此,有话直说就完了。
他咳了半天,好不容易顺过了那口气儿,抬眼就见剩下三个人都瞧着他看。
景赊月无力的笑笑,胡扯道:“在下……宴月。”
毕竟还要假扮一下他的大哥。
宴予怀怀沉默,他是记得到处张贴的通缉令上写的他名字明明叫做景赊月,多好听,为什么要改叫晏月呢。
马大娘识字不多,之前女儿的信还是托村里的读书人给看的,她只以为这个“傻”
只是同音,断不会往傻子身上想的。
在场唯一的知情人景赊月艰难的扯出笑容。
宴予怀察觉他情绪有些不对劲,盯着他看了半晌,最终也没问出口。
半个月后,两个人身上带的药用的差不多了,景赊月独自去镇子上买药,却到天黑都未归来。
眼见着天越来越黑,马大娘急得团团转,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
宴予怀就坐在饭桌旁的椅子上,眸光沉沉,一动不动,旁人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但是罗生却看到,后台的邪恶值悄无声息的涨到了了20。
白纸都被染黑了。
罗生兴奋的跳脚,但是想到这个宿主的有病程度又决定先不要跳出来了,要是没人拉着,这货迟早能把自己搞死。
宴予怀沉默着,脑子里想的却是自己头一天跟着景赊月走的时候。
他看得出来,景赊月一开始并不想带着他,第一天的时候还试图甩开他,但是当时他谁都不认识,只觉得面前这个人还有几分的熟悉,非要跟着才有几分心安在,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忽然愿意了,再也没提过让他走的事情。
如今,是终于走了吗。
把他,丢下了。
宴予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空白的脑子里想不起以前的一丁点事情,但就是觉得,自己好像不是第一次被丢下了。
不想被丢下。
不喜欢。
不喜欢这种感觉,讨厌极了。
讨厌。
他……讨厌我么?
宴予怀眨眨眼睛。
管他讨不讨厌,把他抓回来。
宴予怀想,抓回来,绑一起,不被丢下。
很好。
【邪恶值上升为30】
马大娘还在担忧的来回走,就见宴予怀突然站起了身往外面走,忙问:“恩公,这是干什么去?”
宴予怀停住脚步,微微侧头,马大娘眼睛不好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莫名的觉得他心情不错,只觉得一阵微风吹过,把面前男人冷冽的声音也吹了回来——
“我去抓他。”
抓回来,绑一起,再也不被丢下。
抓,抓他?
马大娘讶然,有心想追问,但宴予怀足尖一点直接轻功离开,她一介没练过武的柔弱妇人,连他的衣角都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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