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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榕:“………………”
身后,成年男子的胸膛炙热滚烫,宽阔坚硬,那点皂角香本来若有若无,此刻却像是从四面八方侵来。
她胡乱下摸,想试图拽缰绳,摸了半天也只摸到耶律尧手臂上冰冷的护腕。
只能说幸好夜深人静,无人围观,否则宣榕恨不得挖坑把自己埋了。
但饶是如此,她也快要崩溃了:“耶律!
你停住!
放我下来!
快点!”
她鲜少这副口气和人说话,果然,耶律尧动作顿住,一扯缰绳勒马,像是有些疑惑地道:“为什么,你不想骑马了么?”
宣榕喘着气道:“你先下去。”
耶律尧歪着头想了想,还是下了马,立在马前方,一眨不眨地抬眼看她。
未曾在耶律尧失控的夜晚见过他,宣榕不太清楚情况,但见他似乎还能沟通,只能先问道:“……你为什么想杀阿望?”
“阿望是什么?”
宣榕沉默片刻:“……那只狼。”
“哦。”
耶律尧用一种无关紧要的语气道,“大晚上在我房间里,我怕它咬我。”
很好,看来没有和阿望相逢的记忆了。
但似乎还认识她。
宣榕摸不准他神志退行到了多少岁,一路上,他举止都像个不甚沉稳的少年郎,又或许受毒蛊影响,比他十四五岁时还没轻没重。
于是,她很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我想骑马?”
耶律尧用比她还疑惑的语气道:“你不是说戚将军带你去守拙园,满园的骏马,只给看,不给你骑的吗?你特别想知道,在马背上是什么感觉吗?”
宣榕愣了愣。
她都忘了她说过这句话,但应当说过。
因为,年幼时,她真的在心里猜过很多次,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宣榕很轻声道:“可是,我早就学会骑马了呀,耶律。”
萤火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她都有学过。
但射御二类确实特殊,在身体养好些后,才有师傅教习。
耶律尧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微微歪头,仰首看她:“那行吧,你自己来。”
说着,骨节分明的手上提,把缰绳递给她。
宣榕:“……”
还挺好说话的。
但她不可能把毒发的耶律尧留下,独自骑马归去。
干脆也下了马,牵着马,和耶律尧大眼瞪小眼片刻,终是败下阵来:“要不,你先骑马回去?那只狼叫阿望,玄鹰叫追虹,银环蛇叫素珠。
都是你养的,不会害你的。”
耶律尧回以简短二字:“不要。”
“……”
宣榕尝试沟通,“那个……你身上有毒,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压制,或者熬过去的,但每次发作,它们都在,恐怕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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