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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成亲那晚,你就对我有了小心思?”
霍桐儿截断了她的话,目光里多了一丝得意之色。
花九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霍桐儿必须承认,花九这人生得俊俏极了,尤其是脸上染了羞色的时候。
自脸颊至耳根,都烧得通红,让人想凑上前去,不轻不重地咬一口。
心跳微乱,可不只霍桐儿一人。
花九觉察了气氛的变化,不自然地拿起茶盏,轻轻地碰了一下霍桐儿面前的酒盏:“妙娘,请。”
霍桐儿拿起酒盏,小抿了一口。
这果酿的酒味很淡,但是果香入喉,甜得沁心。
“好喝么?”
花九期待地看着她。
霍桐儿喝过好酒无数,这酒是最淡的那一款,却也是最用心的那一盏。
她如实道:“好喝。”
花九释然轻笑,再给她斟上一盏。
霍桐儿却将小札合上,定定地看着她:“如此用心,只怕这顿饭不仅仅是答谢宴那么简单吧?”
花九将小札再次展开,这次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真挚地捧在霍桐儿眼前:“往后余生,都只许我,可好?”
她如今是“已死”
之人,之前的婚书自然已经无效。
本来她与霍桐儿两情相悦,婚书有与没有并无什么差别,只是花九觉得必须给霍桐儿一个新的婚书,独属于她们两个人的婚书。
她喜欢她,这婚书便是许诺,是誓言,也是她给她的堂堂正正。
即便,如今的大燕还容不下两女相悦的堂堂正正。
霍桐儿知道花九的心思,笑道:“慕言许我,我自当也许慕言。”
说着,便起身提笔过来,在小札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花九大喜,当初成婚时是忐忑多于欢喜,如今只有雀跃的幸福。
霍桐儿放下毛笔,徐徐道:“我有一个心愿。”
说着,她拿起筷子也给花九夹了一块烧鱼。
花九仔细听着。
霍桐儿牵了花九的手,一字一句道:“我不求什么轰轰烈烈,只求相濡以沫,无灾无难。
慕言,你可愿允我?”
花九哪敢不允,赶紧点头:“我保证,再不以身犯险!”
“那……”
“什么?”
霍桐儿悄悄地瞥了一眼花九的衣袖,低声道:“你手臂上的伤……”
“其实好多了,你瞧。”
花九捋起衣袖,伤口已经愈合,只是伤痕虬曲,实在是难看,有些地方还是一片红艳艳,似是随时会破皮出血。
霍桐儿本来原意不是这个,如今看得心疼,便把花九的衣袖温柔拂下:“好好吃饭。”
她想,她与花九最好事多磨的,应当就是这个洞房花烛夜。
不过,余生很长,倒也不急在这两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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