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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瞧见了?”
知府问向其他百姓。
百姓们七嘴八舌地讲开了——
“我瞧见这位公子提着柴刀从后巷里追了出来,然后这人就突然死了。”
“这位公子确实没有打他。”
“也许正如这位公子所言,是这偷儿胆小,被人一追,就吓死了。”
知府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事关人命,非同小可,本官自会调查清楚,今晚暂且将公子收押,把尸首交给仵作验尸,待明日衙役们坊间调查结束,本官再行结案。”
“大人!”
“怎的?本官是依法行事,难道做错了不成?”
花九拱手一拜:“大人,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在下只请大人派人往我家去一趟,帮在下送封书信,好让我家娘子安心。”
知府斜眼看了一眼旁边的师爷:“给他纸笔。”
“多谢大人。”
师爷将纸笔递上。
花九提笔便给霍桐儿写了一封家书,劳烦衙役给霍桐儿送去。
本该是一起守岁的,奈何竟是遇上这样的事,只怕妙娘要失望了。
旺财
月光清寒,静静地从府牢的小窗落入。
牢房又冷又湿,一旦坐下,便会阴湿半身衣裳。
花九只得站靠在牢笼的木栅上,略微休息。
睡是定然睡不着的,也不知妙娘知道这事后,会有多恼她。
她得好好想想,回去该如何哄妙娘高兴。
唉。
花九也是后悔的,倘若能少追两步,不出巷口,这事也摊不到自己身上。
兴许,那小贼也不至于惊吓过度,一命呜呼。
“公子……”
忽闻隔壁牢房里响起了苍老的声音,花九愕然望去,只见里面的血污老人艰难地爬到牢笼边上,紧紧地盯着她。
“你……唤我?”
花九往前走了两步,将那老人看得更清楚了些。
年岁约莫六十,额上有块青色印记,想必是从娘胎里就带上的。
细看这老人的手指,几乎每一个都生了茧子,似乎是个做苦活多年的。
老人点点头,望着花九,眸光里的光亮正在一点一滴地弱下去:“我的日子不多了。”
“老丈何出此言?”
花九蹲下来,“按律,即便是囚徒,不舒服也可求医。
老丈,您是何处不舒服,我给你唤狱卒来。”
“公子!”
老人突然出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掌心的粗砺让花九觉得咯手,“听我说!
听我说完……”
花九点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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