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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
荔水遥真的觉得疼了,哭了出来。
蒙炎拽着她的手腕将她甩进车厢,没看她一眼,夺了亲卫的马,疾驰而去。
荔水遥心慌意乱,生怕从此后他真的冷了心肠,也夺了一匹马,踩着脚蹬骑上去,扬鞭追赶,眼睛追随着他毅然离去的背影,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追上他,抱住他,不能松手。
由此,兰苕便看见了她家娘子有史以来最惊险的一次骑乘,她不敢喊叫怕把人和马都惊了,更不敢看,白着脸捂住了眼睛。
春风一改温柔,在耳畔呼啸,屋舍、街衢、行人、树木快速向后退去,荔水遥眼前蒙上一层水雾,让她看不到想要追赶的人了,她的心慌乱的仿佛要跳出来,两腿突然痉挛,她夹不住这匹马了,瞬息间,身子往后飘去,就在这时,她被人一只铁臂环住腰身,耳边传来一声暴喝,“撒开缰绳!”
荔水遥下意识撒开了手,整个人就被扣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额头撞上他的胸膛,闷闷的痛,她紧紧抱着他的腰身,头埋在他怀里呜咽。
惊魂一幕,不知吓死了谁!
蒙炎纵马出城,几乎要把后牙槽咬碎了,怒火妒火交织着在他胸腔里熊熊燃烧,令他无处发泄,只狠狠抽着马屁股,急速向秦岭奔驰而去。
太快了,太快了,官道两边的农田、行人,树木飞速倒退,荔水遥的心也好似跟着飞了起来,她只要死死抱紧他的腰身,缩在他的怀里才能不掉下马去。
耳边只有风声和他扬鞭打马的暴喝声,荔水遥只觉自己的脑子都被晃成浆糊了,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勒马停了下来,翻身而下,带着她也摔在了地上。
蒙炎视她如无物,把马拴在一棵树上,就沿着一条有踩踏痕迹的山间小路往山里走去。
这是一处山脚,一条崎岖的山路通向根深叶茂,荫翳蔽日的山腹,隐隐有虎啸猿啼和不知名的野兽的吼叫声传来。
往远处看去,翠峰耸立,莽莽苍苍,似有绵延千里之势。
荔水遥缀在他身后,蕊黄的裙摆被荆棘划的破破烂烂,披帛早已不见了,绣鞋沾泥,仍旧一声不吭,哄他的话有很多,但她耻于说谎骗他,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走一步是一走。
日暮,林中渐渐升起了薄雾,露水滴滴答答往下落,蓦的荔水遥踩住了一块软弹的东西,那东西蠕动了一下,翘起了三角头。
“蛇——”
荔水遥惊声惨叫,脚下一滑滚下了山坡。
蒙炎恨她连一个解释都不给,正闷头往前冲,此时听她惨叫声,猛然回身,飞掠去捞她,一把没捞到,往前一扑把人拢到怀里,护着她头脸,两人一起一滚到底,撞上树桩子才停了下来。
蒙炎急忙去看怀里的人,见她脸色惨白,星眸紧闭,竟是昏厥了过去。
此时一阵山风刮来开始淅淅沥沥的落雨,蒙炎打横抱起荔水遥就逆着溪流而上,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就寻到了一处溶洞,上回就是在洞外不远处溪水边上挖到的人参。
溶洞内,有慢吞吞的滴水声,那是从洞顶的钟乳石上滴下来的。
地上有一滩灰烬,旁边有个简易的枯树干支起来的架子,那是他上次进山时为烤干衣服燃尽的火堆。
荔水遥被他抱了一路,已经醒了,正在佯装昏迷,在发现他要把她往地上放时,连忙搂紧他的脖子,惊慌到声音都变了,“别放下我,地上有蛇!
有蛇!”
露水和落雨把她身上襦裙浸的湿湿的,把她雪白的肌肤透了出来,齐胸系带处打成的双耳结不知何时松动了,对襟短衫领口微敞,裙围子下滑,秾艳艳的酥雪就露了大半个在外面。
蒙炎低头,呆呆看了一会儿,蓦的掐腰把她扣在自己腰腹上,两臂改而抱着她的腿弯。
荔水遥被迫搂紧他的脖子,刹那间两腮绯红,张开小嘴才要说话,忽听裂帛声,紧接着洞外就电闪雷鸣,疾风骤雨。
荔水遥蓦的咬住唇,黛眉浅蹙,身子软似春水,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玉容潋滟。
他将她堵的严严实实,抱着她在洞内来回走动,“给我生个孩子吧。”
荔水遥脸埋在他颈窝里,眉梢眼尾绯红靡艳,喘不过气的娇叱,“你出去。”
“绝无可能!”
蒙炎抱她走向洞外看雨,越发把她搂紧,恨不能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洞外雨潺潺,溪水暴涨,一夜捉舌相戏,捣花成泥,深恨夜短情长。
翌日,天色还漆黑时,荔水遥烧的浑身滚烫,可在深山之中,即便武功高强如蒙炎也不敢贸然在黑夜中行走,何况还带着一个荔水遥,他满心焦急,只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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